拜羅笑道:“讓王爺見笑了,王爺來的倒是有些晚了,想來也找不到其他好位置了,若王爺不嫌棄,不如就在這裡看,反正一桌四人,剛剛好,這裡位置又是絕佳,王爺意下如何?”
見他們主動相邀,白一弦微笑著說道:“哦?你們三人在此說話,本王在這裡,會不會有些不太方便?”
拜羅說道:“王爺哪裡的話,若是王爺願意留下來,我們可是求之不得呢。”
白一弦這才說道:“如此,那便多謝了。”
說完之後,他便坐了下來。拜羅就如主人那般,急忙讓下人,喊小二上來,重新點了一壺茶水點心。
然後,他就跟白一弦,熱切的交談了起來。
拜羅也是個人物,脾氣雖然暴躁,但身居那個位置,自然也很會籠絡人。
他對白一弦有結交拉攏之意,因此說話就格外好聽。外界傳言的那些暴脾氣,此刻是一點都看不到。
而且,他還很會找話題,白一弦表達什麼觀點的時候,他都能接上,聽上去好像跟白一弦很有共同語言一般。
若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此刻說不定都很有可能將拜羅引為知己了。
可惜他面對的是白一弦,白一弦說話的技巧,比他可厲害多了。
此刻白一弦沒將他當成知己,反倒是拜羅自己已經被白一弦說的十分開心了。
而德布泰在一邊急的什麼似的,時不時的想插話,奈何他是個粗人,有時候是真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想插話都插不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三人裡,拜羅雖然是最想結交白一弦的人,但突蒙才是和白一弦最熟悉的。
以往每次見了白一弦,都屬他話最多,若無外人,還會出言調戲一番。
可這一次,他卻是最安靜,拜羅和德布泰都在想方設法的找話題跟白一弦講話。
唯有突蒙,異常安靜,除了剛開始白一弦過來的時候,他禮節性的行了一個禮之外,就沒怎麼再說話。
這就有些不太尋常了。如此一來,反倒引起了白一弦的注意。
白一弦不由看了看突蒙,發現他手中端著茶杯,耳朵好像是在聽他們講話,但眼睛,卻一直都看向外面的人群。
他為何一直關注外面?莫非,他也在人群中安插了什麼人,想要圖謀不軌不成?
這也不怪白一弦懷疑他,所謂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嘛。
他是回棘人,誰知道他憋著什麼壞,想要行什麼不軌之事?
白一弦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了看,人太多,也看不出什麼。剛要收回目光的時候,眼角卻卻突然瞥見一抹熟悉的紫色。
白一弦急忙順著顏色看了過去,人雖然多,但這一抹紫色算是比較亮眼的顏色。
果然是她,混在人群之中。
就是之前那個在三元樓鬧事的紫衣女子,白一弦原本想要去審問他,卻被陳捕快他們私下給放走了。
白一弦後來還想尋找她,最終作罷。沒想到,她竟然還敢主動出現。
但轉念一想,她有什麼不敢出現的?
她應該是自以為,她的身份無人知道,畢竟那個令牌上的符號無人能識,而且在三元樓鬧事這件事也已經過去了。時過境遷,所以,她當然可以大搖大擺的到處走。
白一弦心念急轉,突蒙在看她,應該是認識她。莫非她是突蒙的人?
拜羅跟白一弦說話,白一弦在考慮事情,一時之間沒有聽清。
拜羅也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同時口中問道:“王爺在看什麼,竟如此入迷?連小王跟王爺說話都沒有聽到。”
人太多,拜羅不確定白一弦是看的哪裡,只是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那紫衣女子,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