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崗的官道上,陽光灑落在黃土路面,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只見一列由十輛馬車組成的浩蕩馬隊正緩緩前行,車輪滾滾,揚起些許塵土。每一輛馬車都被裝滿了鼓鼓囊囊的糧食袋子,而在每一輛馬車的車頂上,都高高豎立著一根旗幟,鮮豔的旗面上用龍飛鳳舞的字型寫著“梁山泊”三個大字,顯得格外醒目。粗略一算,這支馬隊連同車伕和護衛人員,總計約有二十餘人,他們要去的方向正是陽穀縣的方向。
與此同時,在獨龍崗祝家莊那高大巍峨的莊牆之內,氣氛卻驟然緊張起來。一名神色慌張的哨探如疾風般衝上寬敞的大廳,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後高聲稟報:“報!啟稟老爺,莊子外面有一支馬隊正在路過,其隊伍前方赫然打著梁山的旗號!”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祝朝奉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睜,滿臉威嚴地問道:“你可看清了?當真確定是梁山之人?”
那哨探連忙低頭回應道:“回稟老爺,小的看得真切無比,絕不會有錯。那些馬車上裝的皆是糧食,且數量眾多,足足有十輛之多啊!”
話音未落,一旁的三公子祝彪已是怒不可遏,他“唰”地一下抽出腰間佩劍,狠狠剁向地面,大聲吼道:“這梁山泊簡直欺人太甚!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從咱們祝家莊門前經過,視我等如同無物一般!”
祝彪身旁的二公子祝虎也跟著附和道:“三弟所言極是!咱們豈能容忍這幫賊寇這般囂張跋扈?依小弟之見,此刻應當立刻點齊莊內兵馬,衝殺出去,將他們一舉剿滅,順便把這些糧食也給奪回來!”
然而,就在眾人義憤填膺之際,站在一旁的教師欒廷玉卻微微皺起眉頭,出言勸阻道:“諸位稍安勿躁。咱們祝家莊與梁山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貿然出兵與之交鋒,恐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好啊……”
祝龍卻道:“教師此言差矣,梁山賊寇乃是朝廷的重犯,我們劫了梁山的糧食,反而還。”
“就是如此!咱們定能輕而易舉地生擒那徐駿賊子!”祝彪滿臉鄙夷之色,輕蔑地說道,彷彿梁山眾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毫無組織紀律的烏合之眾而已。
祝彪心中這般想著,隨即便吩咐手下之人在莊門口立起兩根高高的旗杆,並讓其掛上了兩行醒目的大字:“填平水泊擒徐駿,踏破梁山捉李助”。這兩行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充分彰顯出祝彪等人的雄心壯志以及對梁山好漢們的極度蔑視。
對於此事,祝朝奉不僅未加阻攔,反而大力支援自己的幾個兒子。一旁的欒廷玉見狀,苦口婆心地勸說,但終究還是無法改變祝家父子的決定,無奈之下也只能任由他們肆意妄為。
緊接著,祝氏三兄弟率領著一隊精銳兵馬如疾風般朝著梁山車隊的行進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梁山車隊的前進速度卻異常緩慢,似乎並不急於趕路。原來,此次負責帶隊的乃是神行太保戴宗。就在即將踏出獨龍崗地界之時,戴宗忽然瞥見遠方天際處揚起滾滾塵土,顯然有大批人馬正急速趕來。他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妙,當機立斷下令全隊人員迅速沿著預先設定好的撤退路線轉移,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待到祝家莊的大隊人馬抵達此處時,眼前的場景令他們目瞪口呆——原本應該停留在原地的梁山車隊已經空無一人了,只留下了十輛馬車在原地。
祝龍狂妄的笑道:“哈哈哈都說梁山賊寇是如何的了得,我看不過如此,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祝虎也笑道:“就是,真是一群鼠輩呀,哈哈哈,浪得虛名的梁山鼠輩呀。”
祝龍問道:“三弟,我們要不要追呀!”
祝彪不屑的道:“算了,追這些鼠輩實在是浪費時間,我們還是拉住糧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