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蛟龍出海,勢大力沉,又有數名潑皮被踢得四仰八叉,哀嚎連連。
眨眼之間,縻貹已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俞衙內身邊所有的跟班盡數擊倒在地。他傲然而立,怒目圓睜,口中罵道:“爾等這般烏合之眾,也敢在此囂張跋扈?今日就讓爺爺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說罷,他身形一晃,直逼俞衙內而去,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凌厲勁風,徑直朝那張驚恐萬狀的臉砸去。
此時的俞衙內早已嚇得面無人色,雙腿發軟,想要逃跑卻好似雙腳被釘住一般,根本挪不動步子。眼看著縻貹那恐怖的拳頭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能感受到拳風颳面生疼,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褲子裡更是一陣溫熱——竟是被嚇得尿了出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縻貹的拳頭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抓住了縻貹的手腕。順著手臂望去,出手之人正是秦磁。
縻貹拼盡全力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但無論如何使勁兒,都無法挪動分毫,心中不禁暗暗驚歎:此人看似平凡無奇,沒想到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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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秦磁面露焦急之色,趕忙開口勸道:“幾位官人,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這匹馬我真的不能賣給你們了。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俞衙內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徐駿等人,心裡很清楚,這些外來人雖然可能有些背景和本事,但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在這裡與本地有權有勢的俞衙內發生衝突,恐怕會惹來不少麻煩。若是因為自己賣馬這件小事,而牽連到這些好心的官人們,他內心實在是過意不去。
就在這時,那個囂張跋扈的俞衙內見形勢不妙,竟悄悄地帶著他那一幫狗腿子們腳底抹油,跑得無影無蹤了。
徐駿卻只是雲淡風輕地微微一笑,寬慰秦磁軌:“無妨,不必為此憂心忡忡。我們很快便會離去,即便那俞衙內有心找我們的麻煩,諒他也不敢輕易妄動。”說罷,他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只見那俞衙內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縻貹見狀,氣得直跺腳,大聲嚷嚷道:“哎呀呀,我說你這人究竟是咋回事?明明身懷絕技、武藝高強,怎地卻如此懼怕這幫傢伙?”
秦磁聽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是僅有自己孤身一人,方才那個囂張跋扈的俞衙內恐怕早已成為刀下亡魂。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他不僅有家人需要照顧,家中更有年邁的老孃。面對這般情形,即便心頭怒火熊熊燃燒,也唯有暫且忍耐下去。
這時,一旁的徐駿好奇地湊過來,開口問道:“這位壯士,聽您這口音,像是來自山東一帶之人啊!”
秦磁微微頷首,應聲道:“正是,在下名叫秦磁,乃山東歷城人士。只因在家鄉不小心得罪了當地那狗官縣令,無奈之下,只好打算前往投靠一位遠方親戚。誰曾料到,當我途經耀州之際,家中老母竟突然染上重病。沒辦法,我只得在此處暫時停歇下來。”說到此處,秦磁長長地嘆息一聲,接著又道:“只可惜,儘管已經耗盡所有積蓄,但母親的病情仍舊未見絲毫起色。迫不得已,我才不得不將這匹跟隨我多年的愛馬賣掉,以換取些許銀錢給母親治病買藥。哪曉得今日竟然會遭遇這樣的倒黴事……”
這時徐駿看了看那匹黃驃馬,說道:“你這匹馬不錯,我出三百兩銀子,你賣不賣?”
:()重生水滸之縱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