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數路大軍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向軍州,旌旗蔽日,甲冑鮮明。呼延灼作為此次征討梁山的主帥,邀請了各方主將一同匯聚於寬敞而威嚴的帥帳之中。
百勝將韓滔率先開口向呼延灼問道:“呼延將軍,不知您認為咱們此番出征勝算幾何啊?”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擔憂。
呼延灼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卻充滿自信地道:“本將軍有十足把握!單憑著那三千鐵甲連環馬,梁山賊寇若是敢正面迎戰,絕對不堪一擊!”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呼延灼心中其實仍有些顧慮。此前官軍曾多次遭到梁山的奇襲,如果按照原定計劃趕往濟州與其他部隊匯合,途中極有可能再次被梁山分兵擊破。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才決定提前預定此地作為會師之所。如今各路大軍基本安然抵達,這無疑大大增強了他的信心。
一旁的畢定書聞言,卻是毫不在意地說道:“呼延將軍,依本將軍看,區區一個梁山何足為懼!本將軍願先行前往梁山挑戰一番,殺殺他們的威風,也好挫挫他們的銳氣!”言語間盡顯囂張的氣色。
呼延灼連忙擺手勸止道:“畢將軍不可輕敵啊!梁山之上不乏悍勇之士,且詭計多端。咱們還是應當靜待全軍集結完畢,再共同進兵為宜。更何況,您身負守護外部糧草的重任,切不可貿然行動啊!”
聽到呼延灼說出梁山多有悍勇之輩這樣的話語後,畢定書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眯起眼睛,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腔調對著呼延灼回應道:“喲呵!怎麼著啊?呼延將軍您這意思,莫非是瞧不上我這堂堂監軍不成?難不成還認為我這武藝低微到連梁山賊寇都對付不了啦?至於那糧草嘛,可以交由韓將軍前去押送便是。”話音剛落,畢定書便將目光轉向了剛剛進入帳篷的韓滔,從韓滔踏入營帳那一刻起,畢定書就橫豎看他不順眼。
眼見畢定書搬出監軍的身份來壓制自己,呼延灼心中縱然有些不快,但也是無可奈何。畢竟這畢定書乃是高太尉的心腹愛將,而且其官至四品的明威將軍,職位確實比自己還要高出一些。
略作思索之後,呼延灼只得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煩請畢將軍與孫提轄率領一千兵馬作為先鋒隊先行出擊。不過還望二位切莫掉以輕心,以免中了敵人的奸計。”
畢定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滿滿的笑容,傲然說道:“呼延將軍儘管放心好了,本將軍這明威將軍的名號可絕非是徒有其表、浪得虛名的!”
呼延灼見狀,也不好再多言什麼,只能轉頭看向一旁的韓滔,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韓將軍,此次押送糧草的重任就拜託給你了,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吶。”
韓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表面上卻只能恭敬地應道:“呼延將軍放心,末將定然不辱使命,保證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誰叫他只是一介草莽出身呢,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多吃些苦頭,任勞任怨地完成任務了。
呼延慶一臉憂慮地看向呼延灼,開口問道:“呼延將軍啊,您說咱這水軍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真正發揮作用呢?”雖說呼延慶與呼延灼年紀相差無幾,可論起輩分來,呼延慶卻是呼延灼實打實的叔公。儘管如今呼延灼身為呼延慶的頂頭上司,但在交談之時,其言辭之間依舊充滿著敬重之意。
呼延灼聞聽此言,趕忙伸手朝著景陽鎮的方向一指,並對著呼延慶說道:“叔公您瞧這兒!待咱們與那梁山好漢交上手後,您便可率領水軍部署於此。瞅準時機突然出擊,截斷梁山水軍的退路,將其一網打盡。隨後再封鎖整個水泊,如此一來,那梁山的主力部隊便休想逃回他們的巢穴啦!”
呼延慶仔細聆聽完呼延灼所言,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只覺此計甚妙,不禁喜形於色地點頭應道:“嗯,好!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