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政和三年十一月時分,此刻距那令人痛心疾首的靖康之恥尚有十餘載光陰。面對如此局勢,他究竟應如何自處呢?徐駿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此時,一些熟悉的名字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宋江?”徐駿暗自驚呼道,心中滿是詫異與疑惑。莫不是此乃水滸傳中的那個世界?莫非自己當真要前往梁山泊,淪為一名綠林好漢不成!
想及此處,徐駿不由得回想起前世曾熟讀的《水滸傳》以及《三國演義》等典籍。據書中所述,此時此刻,林沖尚未踏入那兇險萬分的白虎堂,而宋江亦不過是區區一介押司罷了。至於那王倫是否已登上梁山,更是無從知曉之事。
“該死的,難道我真要被迫去當那佔山為王的土匪麼!”徐駿反覆思量著,最終認定,或許唯有梁山泊才是自己唯一的去處。畢竟,他前世乃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家中也曾習練過武藝。況且,這具身軀原本的主人亦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本就不差,只需調養得當,恢復元氣,定能將自身實力全然施展出來。
徐駿在這所木屋裡面已經休息七天了,身上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了,躺在床上,他的腦海裡面浮現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就是原主的妻子,當然也可以說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名叫燕靈韻,是河北薊州人,長得十分絕豔,是著名的美女,但是也非常的不幸,因為她被惡人給盯上了,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經過反覆思考、權衡利弊之後,徐駿終究沒能抵擋住原主意識深處對燕靈韻那份深沉的愛意。於是,他下定決心要悄悄回到沛縣探個究竟,看是否能夠順利地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帶走,並一同前往梁山泊尋求庇護。
徐駿仔細盤點起目前所擁有的物品:兜裡僅剩下區區二兩銀子;身旁放置著一根水火棍以及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這些便是他全部的家當。
稍作整理後,他換上一套嶄新的衣裳,精心打包裝備。那大大的包裹裡裝滿了足夠果腹的乾糧,而剩餘的銀子則被用來購置一床厚實暖和的棉被。最後,他戴上一頂寬大的斗笠,披上一件防雨的蓑衣,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徐州的路途。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尤其身處北方地區,嚴寒刺骨,冷風呼嘯。然而,徐駿深知絕不能入住客棧。畢竟在這古代社會,投宿客棧必須如實登記個人資訊。否則,那位赤發鬼劉唐又怎會因睡在破敗廟宇之中而被誤當作賊人抓捕呢?好在曾經經歷過前世殘酷的魔鬼訓練,對於野外生存這種挑戰,於他而言並非難事。
他一路緊趕慢走,歷經艱辛,整整一天下來卻僅僅前行了三十里路而已。究其原因,主要在於這片山巒之上到處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並且道路崎嶇難行,皆為蜿蜒曲折的山間小徑。他深知不能踏上平坦的官道,否則極易被人察覺追蹤,因此只能選擇這條艱難險阻的山路,如此一來,自然極大地拖累了他前進的步伐。然而,面對此種困境,他亦是束手無策,唯有繼續堅持前行。
兩界山,顧名思義,乃是由兩座對峙而立的巍峨山峰所構成。此地山勢險峻異常,自古以來便素有傳聞,常有兇悍之徒在此盤踞出沒。
徐駿步履蹣跚地經過山腳下,眼看著即將脫離這座險山的範圍。就在此時,一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壯漢宛如鬼魅一般,突然間自旁邊一棵粗壯的大樹背後縱身躍出。只見那壯漢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穩穩當當地站立於徐駿身前,扯起嗓子高聲怒喝:“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徐駿做夢也未曾料到,自己方才走出不遠,竟然就遭遇了攔路打劫之人。倘若他身懷鉅款,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取出錢財以保平安,但此時此刻,他身無分文,確切地說,僅剩下區區數十枚銅錢。如此微薄的數目,又怎能滿足劫匪貪婪的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