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接著大出血,金銀財寶往外灑,連那些車伕、丫鬟、僕人啥的,都賞了個痛快,大家夥兒那叫一個高興。
可魏犨和顛頡這倆哥們兒就不樂意了,覺得自己勇猛無敵,結果賞得還不如趙衰、狐偃那些耍嘴皮子的,嘴裡就開始嘀咕。文公呢,念在他們功勞大,也就沒當回事兒。
還有個介子推,也是跟著文公流亡的老兄弟,但這哥們兒性格古怪得很,覺得狐偃那小子太愛顯擺,就自個兒躲家裡,織布養媽去了。文公開大會發獎,把他給忘了。
鄰居解張看不下去了,跑去告訴介子推,說可以自己去領賞。介子推一聽,笑了笑,沒當回事兒。他媽在廚房聽見了,就說:“你辛辛苦苦十九年,還割過肉給文公吃,怎麼不去要點兒回報呢?”
介子推說:“文公最賢明,那些不爭氣的兄弟才搶功勞,我才不稀罕呢。我寧願一輩子織布,也不想搶老天爺的功勞。”
他媽一聽,說:“那你也別去領賞了,咱娘倆隱居去吧。”於是,介子推揹著老媽,跑到綿上山裡,搭了個草棚子,過上了自給自足的小日子。
解張一看介子推跑了,就寫了封信掛在朝門上,文公一看,這信寫得挺有詩意,大概就是說有條龍餓了,有條蛇割了肉給它吃,龍回水裡了,其他蛇都有地方住,就那條割肉的蛇沒地兒去,在野外叫喚呢。
文公一看,就知道是介子推在抱怨,趕緊派人去找他,結果人早沒影兒了。文公把解張提拔了下,自己開著車,帶著解張就去找介子推。結果到了綿上山,只見山連著山,樹連著樹,水嘩啦啦地流,雲一片片地飄,鳥嘰嘰喳喳地叫,就是找不到介子推。
文公問了幾個農夫,農夫說前幾天看見個漢子揹著個老太太,在這兒歇腳喝水,然後揹著老太太上山了,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文公一聽,就讓人在山下等著,自己帶著人去找,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文公有點兒生氣了,跟解張說:“介子推這是跟我較勁兒呢。我聽說他很孝順,要是把山燒了,他肯定會揹著老媽出來的。”
魏犨一聽,說:“流亡那會兒,誰沒功勞啊,就他介子推特殊?他現在這是在要挾您,耽誤時間,等他出來,我非得羞羞他不可。”
話說文公把介子推母子燒得沒處躲,最後兩人緊緊抱在枯柳樹下,化成了灰。軍士們找到骨頭,文公一看,眼淚嘩嘩的,趕緊給葬在綿山下,還修了祠堂,把周圍的地都劃成祠田,年年祭祀。他還把綿山改名介山,算是給自己提個醒。後來,人們為了紀念介子推,在綿上設了個縣,叫介休,意思是介子推在這兒休息呢。燒山那天正好是三月五,清明時節,大家想著介子推,不忍心生火,就冷食了一個月,後來減到三天。到現在,太原、上黨、西河、雁門這些地方,冬至後一百零五天,都做了乾糧,冷水就著吃,叫“禁火”,也叫“禁菸”。清明前一天成了寒食節,家家戶戶門上插柳條,說是招介子推的魂兒,或者野外祭祀,燒紙錢,都是為介子推。胡曾還寫了首詩:
“綁了十九年,顛沛流離慘。吃肉救君王,辭官燒身慘。綿山煙高氣節顯,介山祠壯忠賢傳。如今寒食淚漣漣,勝似年年燒錢紙。”
文公賞完君臣,開始大刀闊斧治國,任用賢能,減稅輕罰,通商友好,幫助窮人,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周襄王派太宰周公孔和內史叔興給文公送侯伯的封號,文公客氣得不行。叔興回去跟襄王說:“晉侯肯定能稱霸,咱得跟他搞好關係。”
襄王從此就疏遠齊國,親近晉國。
這時候,鄭文公臣服於楚國,不搭理中原國家,還欺負弱小。因為滑伯跟衛國好,不跟鄭國好,鄭文公就派兵去打。滑伯嚇得趕緊求和,鄭軍撤了,但滑伯還是跟衛國好,鄭文公火了,又派公子士洩和堵俞彌去打。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