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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石碏大義滅親

入廟!”石厚大吃一驚,問大夫子針:“立這牌子是什麼意思?”子針說:“這是我們祖先的訓誡,我們君主不敢忘。”石厚一聽,就沒再懷疑。

不一會兒,州籲的馬車到了,石厚引導他下車,站在賓位上。儐相請他們入廟。州籲佩著玉、捧著圭,正要鞠躬行禮,只見子針站在陳桓公的旁邊,大聲喊道:“周天子有令:‘只捉拿弒君賊州籲和石厚二人,其他人都赦免!’”話音剛落,就把州籲給擒住了。石厚急忙拔劍,可一時著急,劍拔不出來,只好用手格鬥,打倒了兩個人。可廟裡左右兩邊都埋伏著甲士,一下子就把石厚給綁住了。州籲的車兵還在廟外觀望呢,見勢不妙,就都散了。

子針把石碏的血書唸了一遍,大家這才知道州籲和石厚被擒是石碏的主意,是借陳國之手除害,這是天理使然。於是,大家都紛紛散去。史官有詩感嘆道:“州籲當年給桓公送行,如今朝見陳侯卻遭了殃。算算當君主才幾天啊,還是把天理放在心裡吧!”

陳侯一心想把州籲和石厚給辦了,可大臣們都說:“石厚是石碏的親兒子,咱們得知道石碏怎麼想的,不如讓衛國自己來處理,省得以後有閒話。”陳侯一聽,覺得有理,就把州籲和石厚分開關了起來,州籲被關在濮邑,石厚被關在陳國,讓他們沒法通氣。然後,陳侯趕緊派人給石碏送信。

石碏自從退休以後,就沒出過門,一聽說陳侯有信來,趕緊讓人備好車馬,又叫來大臣們商量。大臣們一看石碏這架勢,都驚呆了。石碏到了朝廷,開啟陳侯的信一看,才知道州籲和石厚都被抓了,正等著衛國的大臣去處理呢。大臣們齊聲說:“這可是國家大事,全靠國老您了。”

石碏板著臉說:“這兩個逆賊都不能饒,得按法律來辦,才能對得起祖宗。”右宰醜跳出來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心裡也有一股正氣,殺州籲的事,我來幹!”大臣們都說:“右宰醜足夠了。不過,州籲是主犯,殺了就行,石厚嘛,可以從輕發落。”

石碏一聽,火冒三丈:“州籲的惡行,都是石厚這個逆子惹出來的。你們想從輕發落,是不是覺得我偏心?我得親自去,親手殺了這個逆賊,不然我都沒臉去見祖宗!”家臣獳羊肩說:“國老別生氣,我去!”於是,石碏派右宰醜去濮邑殺州籲,獳羊肩去陳國殺石厚,自己則準備迎接公子晉回來。

左丘明寫到這兒,稱讚石碏“為了大義滅親,真是個忠臣啊!”有個史臣還寫了首詩:“公義私情不能兩全,甘心殺子報君冤。世人溺愛多糊塗,哪能像石碏名垂青史萬萬年?”

還有個隴西居士也寫了首詩,說石碏不先殺石厚,是為了今天能一起殺了州籲。詩曰:“明知造逆有根由,何不先將逆子除?自是老臣有遠見,故留子厚誤州籲。”

右宰醜和獳羊肩到了陳都,先拜見陳桓公,感謝他除了這兩個亂臣賊子,然後就分頭辦事。右宰醜到了濮邑,把州籲押到市曹,州籲一看是右宰醜,大喊:“你是我的臣子,怎麼敢殺我?”右宰醜冷笑:“衛國有個臣子殺君主的例子,我就學學吧!”說完,州籲就被砍頭了。

獳羊肩到了陳都,要殺石厚,石厚說:“我死是應該的,只想上囚車見父親一面,再死也不遲。”獳羊肩說:“我奉你父親的命令來殺你,你要想見父親,就帶著你的頭去見吧!”說完,一劍就把石厚給斬了。

公子晉從邢國回到衛國,告訴大家州籲已經死了,重新給桓公發了喪,自己就當了國君,這就是宣公。他還尊石碏為國老,世世代代都是卿大夫。從此,陳國和衛國的關係就更好了。

再說鄭莊公,一看五國的軍隊都撤了,正想讓人去長葛看看情況呢,忽然有人報告:“公子馮從長葛逃回來了,現在在朝門外等著呢。”莊公趕緊把公子馮叫進來問問,公子馮一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