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古樸的石階拾級而上,江南感到步履前所未有的輕快。不知道是因為透過考核的如釋重負,還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道家仙緣就在眼前,再或是被吾玄道人牽著手,運起道法神通的緣故,看著高高在上的三清寶殿竟然轉瞬即至了。
吾玄道人一路上依然難掩內心的喜悅,詢問江南如何破解的第三關。
江南在他的手心寫了一個“鏡”字。
吾玄道人臉上的高興之情更濃了三分,果然江南過第三關憑藉的不是運氣。曾經有幾名入門考核弟子誤打誤撞破了第三關,也並非沒有先例可循,但江南肯定不是。
三清寶殿前,妙明已經得到訊息,在此恭候了。看到吾玄道人、江南二人,面露微笑,說道:“小師叔,我師尊已經在三清後殿等你們了,你們隨我來便是。”
吾玄道人臉上有些尷尬,小聲對妙明說:“師叔就師叔,別加個小,我才回來沒幾天,你怎麼又回到我下山前的稱呼了。”
妙明倒是氣定神閒的說道:“小師叔啊,這還不是你說的,感覺下山一趟,我們都生分了。讓我對你親近些。”
“那你也要分場合啊,在弟子面前,總要給我留點面子不是。”吾玄道人假裝有些生氣。
妙明卻不再理踩他,吾玄道人雖然輩分比他大了一些,但年齡相仿,加上師尊和他的關係,兩人一向隨意慣了。
“妙明,你竟敢不理我……”
江南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有些好笑,頓感到仙家之地,也充滿了煙火人情,拘謹也變淡了幾分。
穿過巍峨的三清殿主殿,便是幽靜的後殿。
妙明、吾玄道人也不自覺收起了笑容。
到了後殿門口,妙明開啟殿門對吾玄道人和江南說:“小師叔,師尊吩咐,你和江南直接進去便是。我便在等候。”
吾玄道人點了點頭,帶著江南走進殿內。
三清殿後殿寧靜悠遠。吾塵真人身穿一件普通的青色道衣,雙目緊閉,兩腿盤,端坐於一個錦緞蒲團之上。
江南第一眼看到吾塵真人,很難將這個看似平凡的老道士和天下聞名的三清宗掌教聯絡在一起。但是,當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越久,越感到周圍的一切彷彿和他融合在一起。整個三清後殿,惟有他才是這片天地的中心。
在江南打量吾塵道人的時候,吾塵真人早有感應。他睜開雙目,清澈溫和的目光落在江南身上,讓江南不免生出平易之感。
“江南,還不見過掌門真人。”吾玄道人在旁提醒說。
江南幡然醒悟,自己這般,可是失了禮數,馬上朝著吾塵道人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吾塵真人倒不介意,反而說道:“孩子,不必拘禮。來我前面的蒲團坐下吧。我先幫你把一把脈。”
吾塵真人的面前早已準備了一個空蒲團。江南便學著吾塵真人的樣子,也在他面前盤膝坐下。
吾塵真人的手搭上江南的左手手腕。不出片刻,江南感到手腕處有了一分暖意,但隨即又消散於無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到此刻吾塵真人的眉頭好像微微皺了一下。
一小盞茶功夫,吾塵真人鬆開江南的手腕,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白紙說,“孩子,這是一張測靈貼。你照著上次所做,今天再測一次。”
江南點了點頭,接過測靈貼,照著上回吾玄道人所授,再做了一次測試。但是結果還是沒有絲毫改變,這張測靈貼上依然潔白如雪。
看到結果,吾塵真人的眉頭也皺起了眉頭。當他拿過如同白紙一般的測靈貼,眉頭竟皺成了一個川字,陷入了沉思。
這位掌教師兄在吾玄道人的印象中一向都是雲淡風輕,他還從來沒見過這般模樣。
過了一盞茶功夫,吾塵真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