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這個網羅難道無法可解、無路可退嗎?我究竟該怎麼對她?
“睡吧!”他輕輕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將薄毯拉了拉,蓋住了她光赤的身體。
雖然兩人身上都是不令人舒服的粘膩,但兩人誰都沒有打算分開身體去洗一洗。
兩人都迷茫著,天亮以後他們該以何種面目對待對方。只是現在天黑著,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感受到各自懷中身體的真實溫度和心跳的悸動。
天亮以後會如何不知道,至少這一刻他們是擁有彼此的。
“嗯。”她原本就是疲憊想早睡的,這會兒更是疲累至極,頭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節奏分明的心跳聲,雙眼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她均勻而細微的呼吸聲,他低下頭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想他現在應該離開了。可是他捨不得。他還從未在與她親密過後繼續摟著她入睡過,唯一的一次還是那次醉酒,他根本記不得什麼。除了那一次,他們從未在一起呆過一個整夜。
他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剪不斷理還亂!可同時他又越來越看不到兩人的未來。這一場風花雪夜的事,究竟該如何收場?
“採月,我究竟該如何對你?又該如何對我?”黑暗中他低語著,但他知道她已經聽不見了。
採月是被一陣歡快的鳥叫聲吵醒的。
醒來時蕭天已不見蹤影,枕上卻留著他睡過的輕微凹痕和褶皺,她將手放入凹痕處,輕輕摩挲著。這個凹痕的存在讓她確信他昨夜是真的來過。
她想盡快起身離開這張昨夜與他熱烈翻滾過的床。身子一動才驚覺腰好酸。這傢伙總是像條餓狼,他做起來的架式總是巴不得要把她一口吞下嚼碎咬爛一樣。但總體上只要不是施暴,他還是溫柔和體貼的,至少他不會只顧他自己開心。
昨夜聽完他那無恥的開關理論和慣性理論,她還以為就算他不折騰她一夜,至少沒有三次他也是不會放過她的。但他居然沒有!
她又想起了海子說過的話。
“蕭天,真是這樣嗎?我真的是你這麼多年唯一留在你枕邊的女人嗎?”她低喃著,再次趴回了床上,臉貼在他躺過的地方,床單上彷彿還留著他的體溫。
我是唯一可以留在你枕邊的人,卻不是可以與你夜夜到天明的人!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就離開了麼?此刻的你是否會像我一樣地悵然?
鼻子吸了吸,又使勁眨了眨眼將眼淚含了回去。“別想了”,她輕聲地把這話說出了口。
起了床,看著床單上蕭天留下的斑斑痕跡她的臉有些發燙。將床單換下,對著洗臉池將痕跡用手搓洗掉才放進了洗衣機中。
匆匆洗了個戰鬥澡坐在了化妝臺前準備塗抹護膚品,卻發覺化妝臺上有一枚戒指,正是裘巖昨天給她買的那枚不是婚戒的婚戒。戒指下面壓著一張便箋,只有三個有力而蒼勁的大字:不許戴!
她臉上自起床後終於出現了一抹笑臉:這傢伙就像個孩子一樣,居然趁我睡著把戒指取了下來。
不過想來他也是矛盾不堅定的吧?否則依著他的強勢他應該會直接帶走甚至扔掉這戒指的。但他卻沒有。
裘巖也是夠狡猾,他並沒有為她把戒指戴在中指或是無名指,而是戴在了食指。他這樣做讓她覺得,她若是故意取下這戒指,反倒顯得是她太小家子氣一般地與他計較了。
這戒指戴還是不戴讓採月很是左右為難。直到整理好一切,職業裝也上了身,她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算了,既然裘巖以普通朋友的方式為我戴上這戒指,我就以普通朋友的心態戴著這戒指吧。她至今記得裘巖曾傷心地對她說過:不要讓他覺得和她做普通朋友也是一種奢望!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