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集團目前的事務,當然就是採月眼下的當務之急了。
蕭天坐在床沿,拿著水果刀把一塊哈蜜瓜削了皮,切成小塊用牙籤插好,旁邊的小床頭櫃上還有一盒已經洗好了的藍莓正在濾水。
這兩樣水果都是正當季,又都是採月愛吃的。現在正是夏天,她又中了蛇毒,直犯惡心,味口相當地不好,吃些水果正好給她開胃。
水果弄好,蕭天獻寶一樣地,捧到了正垂目看資料的採月面前。
“都看這麼一會兒了,來,歇歇,吃點水果。想先吃藍莓,還是先吃哈蜜瓜?”
採月眼皮都沒抬:“你堂堂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不去公司忙你的生意賺錢,坐在女人的床前切水果,有出息嗎?”
“沒有女人,哪來的後代?沒有後代,我賺這麼多錢,要留給誰?”蕭天接得無比地順。
聽他這麼一說,他現在所做的事,倒的確是關係到未來大計的事。採月只好不再管他。
“先吃些藍莓吧,不然吃了哈蜜瓜滿口的甜,再吃別的,就難以下嚥了。”說著,蕭天把裝藍莓的盒子,遞到了採月的面前。
採月瞪了他兩秒,還是伸手取了一顆放進嘴裡。
“味道怎樣?”採月嚼了幾下後,蕭天笑咪咪地開問。
“你自己嚐嚐不就知道了。”採月低著腦袋繼續看資料,一隻手還在滑鼠面板上不停地微微地移動。
“所以,你是在邀請我和你一起享用美味?”蕭天繼續地套近乎。
“我是不想和你多說廢話。”採月繼續地冷處理。
蕭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薛勇一招手:“薛勇,某人很不給我面子。我們都是男人,你不能再不給我面子,來,一起嚐嚐。”
面對此情此景,薛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真心不想看到採月和蕭天糾糾纏纏牽扯不清,但蕭天被採月如此地冷待也沒離開,他又能怎麼辦?趕蕭天走?或是揪住蕭天暴打一頓?
他倒不是不敢,是不能!
只要蕭天不對採月再做出圈禁和人身侵犯之類圖謀不良的舉動,他是不好出手的。而且和裘巖一樣,他對蕭天的態度,也迥異於他對別人的態度。
只是,雖然他沒有阻止蕭天繼續留在病房,但也沒有離開給兩人留出獨處的機會。
聽到蕭天的邀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很給面子地走了過去。他沒取藍莓,直接取了一塊沒有切成小塊的帶皮哈蜜瓜,然後一聲不吭地走回到沙發邊,啃瓜去了。
蕭天笑了笑,這才自己也拿起一顆藍莓,放入了嘴裡。
“你回裘瑞國際,還做裘巖的秘書嗎?”一邊嚼著藍莓,蕭天一邊問。
採月還是沒抬頭,眼睛盯著膝上型電腦,“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只能做一輩子的秘書嗎?”
“哪有,雲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你都做得,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得的?”蕭天心裡是真的很驕傲,他的眼光真是不錯,危難時,他的女人果然是個撐得住大梁的人。
一提到這個事,採月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了。
做雲天集團董事長的那短短一個多月,簡直就是她的煉獄。即使現在想起來,她也依舊心情難以舒暢。
見採月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蕭天立刻意識到了問題之所在,聲音一下子也變得低沉下來。
“我知道那段日子是你的苦日子。其實,每次你來看我的時候,也是我最為煎熬的時候。你找林哥簽字那天,我怕你起疑,怕自己根本無法在你面前保持平靜,我甚至只能吃藥,讓自己真的昏迷過去。”
幾個月之前,採月曾因為林銳對她突然之間的態度轉變,懷疑蕭天是假昏睡,所以專門去醫院看過蕭天。那天,她甚至不惜試探蕭天身為一個正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