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付,心知今日之事已是難成,暗歎一聲,玉簫自袖間滑入了掌心,又在左掌扣了一把“黑血神針”,只待那老者分心,便以暗器相擊,迫得他讓出路來。那老者轉首望了曲非煙一眼,傲然道:“你這小輩卻也有幾分本事……罷了,我亦不欲以大欺小,你便自盡了罷。”曲非煙心中冷笑,皺眉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妄言自盡?”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如此說,便讓我李広佑送你一程罷。”
曲非煙淡淡道:“那‘悲酥清風’卻是宋時西夏國之物,早已失傳多年,想不到你竟是那番邦餘孽。”她此話卻是觸了那老者李広佑的逆鱗。他確是西夏皇族之後,當初西夏被蒙古逼降,党項一族竟皆覆滅,他祖輩一系無奈之下只有逃來中原,未料今日竟被曲非煙一口揭破了身份!當下勃然大怒,厲聲道:“小輩乃敢!”將手中的瓷瓶放入懷中,橫掌擊來。曲非煙雖立於通風之處,一時無虞,但若這般耽擱下去,遲早會中了那“悲酥清風”之毒。她身上未備解藥,自然是多有顧忌。之所以故意觸怒李広佑,便是要引得他收了毒藥,先行來攻!
當年的西夏皇族多半不通武藝,但這李広佑一系卻是有所不同。北宋仁宗之時,中原逍遙派的一名弟子曾嫁入西夏皇族為妃,名為李秋水。原本她亦是姿容美豔,驚才習習之輩,卻在新婚之夜被他人所算,容貌被毀,因此婚後並不受寵,亦未曾生下皇子。她曾在西夏皇族中收有一記名弟子,便是那李広佑的祖先。雖然李秋水未曾傳下逍遙派最出名的如“小無相功”或是“北冥神功”之類的高深功夫,但她畢竟武功高絕,雖只稍加點撥,那名祖輩的武功便介入了江湖一流之境。這李広佑的資質雖遠不如乃祖,但論其武功卻也不在任我行之下,更身負“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兩門神功,極擅小巧騰挪功夫。曲非煙雖苦練挑花島武功多年,更得東方不敗傳授“葵花寶典”身法,但畢竟內力遠遠不及,一時之間卻是落在了下風,只能苦苦支撐,身法竟是無法展開。她雖不識得逍遙派武功,但見李広佑招招犀利無比,偏偏身法卻瀟灑之極,枯瘦的身形展動飛躍之間竟是宛若謫仙,亦不由心中讚歎。她隨東方不敗習練那“葵花寶典”的身法不過年餘,僅只算入門而已。若過得幾年武功大成,或有和李広佑一拼之力,但如今的她卻還不是他的對手。
電光火石之間,玉簫和掌沿匆匆一抵。兩廂力道相交,李広佑絲毫不動,曲非煙卻是身形一晃,被震的飛退而出,退向的卻正是那洞口的方向。任我行原本一直默然觀戰,此刻見曲非煙如此,心中一動,急聲喝道:“莫放她逃走!”李広佑不禁愕然,卻見曲非煙已轉身向洞口急掠,大怒道:“小輩休逃!”身形一展,便欲追出。曲非煙冷笑一聲,左袖急揮,將掌中扣著的黑血神針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射出。李広佑看見鋪天蓋地的寒星激射而來,身形不由一頓,待到鼓動衣袖將暗器盡皆擋下,曲非煙已是去的遠了。
(二)協力對敵
曲非煙自洞口躍出,環目一掃,卻見地上倒著四道身影,正是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幾人。四人均是軟癱在地,神色頹然,似是中了那“悲酥清風”之毒。曲非煙心知這四人俱是東方不敗嫡系,自然不想令他們死於非命。但此刻時間實在緊迫,若李広佑追出,她恐怕也有喪身之禍。而且她身無解藥,即使想要相救卻也是有心無力。略一思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