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為靳則思防守的陣勢,莊應文只覺得刺眼極了。
官晉瀾和靳則思兩個人明明認識,卻是裝出一副陌路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莊應文百思不得其解。
醫生給靳則思擦了些藥,又叮囑了幾句,回頭對官晉瀾說:“已經腫起來了,幸虧只是扭了一下,不算嚴重,回去冰敷一下,再多擦幾遍藥,記得儘量不要活動,食物也要注意一下,辛辣食物先不要吃了,最好多吃一些蛋白質豐富的食物和骨頭湯等。”
官晉瀾點頭,然後看向靳則思,問她感覺好點了沒有。
在場的除了官晉瀾和醫生,其餘幾個人都有些尷尬,尤其是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卻什麼話也沒有。
靳則思微微搖頭:“還好。”
莊應文看一眼官晉瀾,也俯下身來,與她平視。
“我送你回去吧。”
“嗯。”
臨走時,莊應文回頭看了一眼沉著一張臉的官晉瀾,說了聲“謝謝”。
官晉瀾沒有聲音,陳思妤站在他身邊,隱隱覺得他氣壓變得有些低,神色黯了黯,也不想開口說什麼了。
今天的莊應文有些浮躁。
路上塞了半個多小時的車,莊應文按了四次喇叭。
靳則思看看他,隱約覺得,他這忽如其來的惡劣情緒也許跟她有關。
一路無言。
莊應文把她送到家,給她準備好冰敷的東西,坐在沙發上看她敷腳,難得的一言不發,也沒有搶著上去幫忙。後來看靳則思打了個哈欠,莊應文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她說:“我先回去了,你明天不要來上班了,好好休息。”
靳則思也站了起來,點著頭。
“嗯。”
莊應文看著她,眼神複雜。
靳則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沒什麼。”嘴上說沒什麼,但眼神還是肆意在她臉上流連。半分鐘後,靳則思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要到極限,莊應文忽然叫她,“阿靜。”
“嗯?”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
莊應文又是沉默,隔了一會兒,他才又說:“給我個晚安吻吧?”說著他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澀,“情侶之間親密,是很正常的事。”
靳則思有些不知所措地垂著頭,沉默著。
“你說我們試一下,那我們也試了有一段時間了,阿靜,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轉正呢?”
靳則思:“……”
怎麼突然提這種問題……
她不敢去看莊應文,只默默拿著冰敷著腳,臉有些熱。
突然間提到這個問題,她自己也茫然了。
這段時間跟莊應文相處還算愉快,但是這中間她也發現了不少問題,比如兩人的性格其實並不是很合適,靳則思喜靜,莊應文好動。每每莊應文約她出去,她心裡其實都在掙扎。她想她比較適合待在家裡,而不是一有時間就往外面跑,外面渾濁的空氣和嘈雜的交通工具的聲音都使她覺得難受。
可是莊應文似乎並不會這麼認為,他一個人在中國生活,不會做飯,和她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吃飯,這又是靳則思難以忍受的一點。
有時候靳則思會一個人在公園裡散步,刻意將手機放在家裡,謝絕一切打擾。
雖然以前她也有這樣的習慣,但是她明白,現在這個習慣與當初的初衷是完全不一樣了。
莊應文很好,但是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靳則思總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只有自己的世界。
如此僵持了一分多鐘。
靳則思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住這樣的氣氛以及……這樣的莊應文。今天的莊應文跟以往溫和的他有著很大區別。今天的他浮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