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沒回啦,七大姑八大姨又要嚼舌頭了,秦朗想到這些變覺得頭大,給妻子打電話時應答總是關機。他也不知是妻子換了號,還是他被拖到了黑名單。總之,秦朗短時間內是聯絡不到妻子了,只能等開學時她回來。
顧曉曉出門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她沒有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心情,這次她選的地方正是林雨的故鄉。顧曉曉一方面想要調查下林雨的為人,另一方面則是想看一下當地到底有多窮。
若顧曉曉沒記錯,林雨家境其實沒那麼糟糕,榮縣是一個國家級貧困縣,但是林雨家在縣裡鎮子上,通了公路不像別的村落那樣貧窮落後。顧曉曉當初上學時的經歷已經過去太久了,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是李秀玲上學時,那些有關貧困資助的貓膩,還是有跡可循的。
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有真正貧窮需要救濟的,也有那種好吃懶做騙救濟款的,更有家庭條件不錯削尖了腦袋去辦貧困補助的。百樣米養百樣人,顧曉曉來到榮縣,也有打探下林雨家是否真的窮到需要資助的地步。
當初看劇情時,有一點顧曉曉認為不合常理。林雨的父親生病,她打電話哭著求秦朗幫忙,醫藥費的大頭幾乎都是秦朗和李秀玲出了,他們自己家中親戚就真的一點兒錢都沒麼。秦朗將李秀玲買房子的錢都弄走給林雨父親治病了,林家在鎮上也有商品房,為什麼不賣了應急。
這些疑惑,顧曉曉想親自揭開,一個真正善良的人不會將別人逼到無路可走,還腆著臉在媒體面前宣傳自己知恩圖報。
榮縣離荷城約莫三百多公里,這年頭的筆記本體型大且笨重,沒有後世那般小巧,顧曉曉背著大大的行李包,坐火車時特地穿上了舊衣服。這個年頭的春運,堪比顧曉曉在地球上學那些年擁擠了,整個列車人擠人連個下腳地方都沒有,她無比慶幸自己清晨跑去排隊的先見之明。
火車上熱鬧非凡,有人和顧曉曉搭話,她只是笑笑聽別人吹牛侃大山,鄰座在打紙牌吆五喝六的。車上雖然擁擠,但是氣氛熱烈十分鮮活,方言混雜著普通話奇異的和諧,顧曉曉半閉著眼睛,聽人說著周邊縣市的訊息。
顧曉曉在盈陽市下車,然後從汽車站又坐了兩個小時才到榮縣。縣城和荷城相比氣象迥然不同,這裡才進了臘月,年味兒已經濃了起來,街頭巷尾許多賣年貨的已經支起了攤子。縣城裡最高的房子不過七八層,足可見這裡經濟發展水平有多落後。
街上樹很多,路況不是很好,街道上有些死角汙水橫流還有垃圾,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小縣城。
顧曉曉趕了一天的路,身體已經十分疲累,找了家招待所然後吃了飯就開始休息了。這一睡就是一天,招待所裡還放著城裡難得一見的印花瓷缸,她刷了牙在招待所用了早飯,然後退房打算今天到榮縣底下的新安鎮走一遭。
新安鎮離縣城很近,坐城鎮公交也就二十分鐘,顧曉曉換了身衣服背著大包,膚色白皙和當地居民形成了鮮明對比。她頭靠在椅子上,側著腦袋看窗外風景,對於車上人的打量也不在意。
不過車裡人說話多是一口嘰裡呱啦的鄉音,聽著脆脆的,但顧曉曉只能聽出幾個字來。
到了新安鎮,顧曉曉背著碩大的行李包,在街頭那麼一望,這裡比縣城還要破,只有兩條勉強稱得上商業街的地方。顧曉曉明顯的外來人打扮,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熱心的大嬸湊了過來,問她需要什麼幫助。
那大嬸長的白白胖胖眼睛圓圓的,她努力想用普通話和顧曉曉溝通,說出來卻是半自動。顧曉曉感念她的熱情,於是笑著回:「謝謝大娘,我想問下,您知道這邊兒哪裡能租房子麼,我想在這裡待半個多月。」
李秀玲秀氣的外貌最得中老年婦女的喜愛,在她們看來這樣的容貌代表著老實安分賢惠。那大嬸聽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