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個經紀公司的藝人助理,現在嚴昱澤和公司提前解約,他也離開公司跟著嚴昱澤,還從沒幹過盯梢的活,尤其現在又多了三個人住在他們同一個客棧,似乎還存在競爭關係,艾倫心裡還真有點沒底,大概是以前影視作品看多了,總覺得現在好像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
嚴昱澤不知道他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不過工作室的員工普遍年輕,他安撫兩句,佈置的任務就兩個,一是盯著人,二是有什麼情況就打電話,其他都不要做。
結束通話後,他看間阮棠筷子咬在嘴裡,也沒吃東西,表情有些迷茫。
「怎麼了?」嚴昱澤問。
阮棠放下筷子,說:「我在想,今天這樣做對嗎?」
嚴昱澤問,「什麼對不對?」
阮棠說:「就是跟蹤林嘉的事,上午跑出來的時候我沒想什麼,但是現在……這個樣子,還有金家,萬一不小心摻和進去……」
嚴昱澤看著她,「那你的意思是,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回去睡覺?」
阮棠眼裡露出困惑,想了一下說,「我現在感覺有點糊塗,林嘉的事其實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他和金家都不是一般人,我們出來盯一天也就算了,你工作室的人都來了,萬一發生什麼事,該怎麼辦?」
嚴昱澤斜她一眼,「阮棠,你不會是討好型人格吧?」
「啊?」阮棠迷茫了一下,「什麼意思?」
「就是想著每個方面都好好的,比起自己的感受,更在乎別人的感受。」嚴昱澤說,「我工作室的人是我安排的工作,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幹嘛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阮棠嘴巴動了動,沒吱聲。
「再說你把我什麼國家當成什麼恐怖地方了,治安有那麼讓你不安嗎?你看林嘉和金家,做事都不敢明著來,是為什麼?因為現在社會科技發達,他們那些手段,不能暴露,更不能讓公眾察覺。我讓工作室的人盯著,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其他都不用做,不會直接面對林嘉和金家的人。你說的那種危險他們不會遇到的。」
阮棠說:「林嘉會用符紙和喪門釘。」
「假設這種超越常規的力量可以隨便用,那金家的人早就死絕了,不會等到今天。」嚴昱澤緩緩地說,「之前你也說過,符紙和喪門釘不是隨便可以使用,還需要很重要的激發手段。林嘉回國都一年多了,佈置那麼久才使用這些手段,說明使用的限制很大。你覺得他會捨得把這種手段浪費在其他人身上?」
阮棠聽他這麼分析,心裡果然輕鬆很多。
他夾了一個水晶蝦餃,恩賜似的動作放到她的碟子裡,「再多吃點,你這愁眉苦臉也不怕嚇著坐在你對面的我,太影響胃口了。」
阮棠哼唧一聲,把蝦餃吃了,然後又問:「林嘉要是和金家直接爆發衝突,我們該怎麼做?」
嚴昱澤沉吟一會兒,說,「還沒想好,到時候看情況吧。現在要說立場,那肯定是偏向林嘉的,但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能正常溝通,還是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我們要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才能去決定,參與這件事的程度,懂嗎?」
阮棠點頭:「懂。」
嚴昱澤挑了挑眉梢,脫口而出,「乖。」
話一出口,就覺得這一聲有點曖昧,他立馬想再說什麼解釋一下,忽然旁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餐館老闆娘推開包房,露出興奮的臉和手上的筆和本子。
「請你給我簽個名吧,我是你的粉絲。」
嚴昱澤有些無奈,答應的時候叮囑她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老闆娘拼命點頭,許諾給一個超級大的優惠。
結帳的時候,老闆娘依依不捨,不時看向阮棠,打量的意味很明顯。
阮棠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