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閉一隻眼,因為民團屬於朝廷直屬,地方政府並不敢管理,豪門大多遇到民團滋事,只能破財消災,有些豪門便和民團上層將領聯姻,取得暫時的安寧,現在有愈演愈烈之勢,照此下去,定然會動搖國本。”
宦官想了想接著道:“並且據在下所知,現在民團之中的偏將,價值黃金一萬兩,依次類推,明碼標價,雖然十分昂貴,但令不少人趨之若與,跑官要官,稀疏平常,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人所為,但若是皇上不加制止,不久之後定然會腐朽全部民團。”
趙諶看向王惜宸,眼神之中有些疑問,王惜宸也是若有所思,雖然在表面上看起來,民團似乎完全解決了後背兵員的緊張,但其中滋生的一些問題,是否的確如宦官所言,並未可知,若是真的如宦官所言,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王惜宸同樣逃脫不了干係。
趙諶眼神之中滿是凝重,民團茲事甚大,民團之中的兵士將來都要加入軍隊,若是真的如此,定然會腐朽軍隊,軍隊都腐朽不堪,還打什麼仗。
趙諶凝重道:“此事關係重大,朕不能聽你一面之詞,若你能證明此言非虛,朕定然嚴肅處理,決不輕饒。”
宦官道:“若是皇上信得過在下,稍後請到在下朋友之處做客便知,現在還是去密室檢視金銀的好。”
趙諶原本獲得眾多錢財心中滿是歡喜,終於解決了軍費問題,但沒想到馬上又有更棘手的問題冒了出來,而且是極為嚴峻的問題,若是趙諶此次處理不好,會給大宋留下巨大的隱患,很多時候一個朝代的更迭,便是從細節開始的。
趙諶在前世便知道南宋經濟發達,但當來到倉庫之時,還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琳琅滿目的倉庫之中,擺放著數量眾多擺放齊整的官銀,眾多金磚層層疊疊,佔據著數間巨大的密室,翡翠瑪瑙,數十堆的隨意擺放著,珍珠夜明珠放在全部存放在眾多的水缸之中,稀世的字畫,珍貴的瓷器據宦官將還在後面數十間中,讓趙諶實在無語,趙諶心中苦笑,當年擷取生辰綱,高興的幾天沒睡覺,現在看來實在是小家子氣。
如此多的錢財,趙諶決定全部拿出來使用,留在這裡不會起到絲毫作用,趙諶安排王惜宸做好善後統計,和歸類歸檔,帶著張越與數個禁衛軍兵士跟隨宦官走了出去。
宦官似乎心有所期,步伐也逐漸快了稍許。
宦官帶著趙諶一行幾人來到臨安周邊的莊園之外不遠處停了下來,宦官並沒有前去叫門的意思,而是向趙諶道:“皇上,一會兒自然不能表明您的身份,在下斗膽就以趙公子相稱如何?。”
趙諶微笑道:“自然,不知先生這朋友是何許人也。”
宦官道:“此人姓卓名朗,承著祖業,在此也算小有身家,此人樂善好施,雖然年輕時也做過荒唐事,但也算是個好人,本有三子兩女,長子參軍死在一處不知名的戰場之上,其中年齡較小的七歲夭折,兩女也是遠嫁他鄉,身邊只有一子照料。”
找車你想了想道:“既然先生對民團之事如此詳細,想必當日是親眼目睹事情的發生了,不知是否可以直言相告。”
宦官道:“也好,前些日子,在下在此朋友處做客,民團到訪,先是囉嗦一番,要求卓朗上交兵義稅,先是獅子大開口要求百萬兩,後來降到十萬兩,不過為首的將領看上卓朗的孫女卓顏,當場要求卓朗將其孫女嫁給他,言語之中好似是卓朗沾了多大的光似的,卓朗年事已高,自然不想惹事,何況能攀上民團高層也算一件好事,但當得知此民團將領只是娶其孫女做妾,而且是第三十七個,卓朗自然是死也不願,而其子卓裕剛好回來,聽聞此事怒不可遏,言要報官,被民團兵士差點活活打死,要不是卓顏出現言明願意出嫁,卓裕當日必死。”宦官言語之中有些唏噓。
趙諶心中嘆息,水可載舟亦可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