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我們去KTV唱歌,我心情不爽快,啤酒加洋酒摻雜著喝,很快就喝的爛醉如泥,到最後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住了地方是酒店,蘇夢替我開了房間。
宿醉一宿,我頭疼的要死,從床上爬起來時,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對著垃圾桶乾嘔的把渭水都吐了出來。
從包包裡拿出手機,顯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插著充電器,衝了十幾分鍾,我開機想給蘇夢打電話。
剛開啟手機時,就發現無數個未接電話,除了涼博川給我打了十幾個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未接來電。
我猶豫了一下,優先給那兩個未接來電回了電話。
鈴聲響了不多久,就被接了起來,對方簡單明瞭的道:“顧念小姐是嗎?我是公安局的警官小劉,之前你讓我注意‘二爺’的訊息,昨天國內警方聯合國際刑警,已經將潛逃在海外的‘二爺’抓捕歸案了。”
警察的話立刻讓我精神振奮了:“劉警官,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二爺’如今被關在哪兒?我能不能見見他……”
只要見到這個男人,我就能知道十幾年前到底是誰不費餘力的綁架我們,到底是誰害得我家破人亡。
“這個情況有些複雜,我需要像你說明一下。這個‘二爺’被抓捕歸案的時候,得了食道癌,已經是晚期。在國外做了兩次手術,我們抓到他的時候,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如今被羈押在市醫院病房裡。”
警察的話就像是澆了一盆冷水,將我希望潑滅了。
可,我又轉念一想,說不了話,可以寫字吧!
“我能見見他嗎?”我嘗試著詢問道。
劉警官猶豫了一下,說要請示領導,讓我稍等片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陳局給我回電話,答應我可以見‘二爺’,但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並且得警察的眼皮底子問問題。
我連聲感謝後,直奔市醫院。
住院部的樓層有不少警察蹲守著,我和他們說明了來意後,被警察帶到了‘二爺’所在的單人病房。
兩個做筆錄的刑警跟著我走進病房,我看向躺在病床上瘦弱了男人,只見他帶著呼吸機,喉嚨直至胸腹部纏著厚厚地紗布,虛弱的躺在那兒。
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癌症晚期,這個男人將不久於人世,若是他把當年的秘密帶進棺材,我將一輩子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聽警察交代,‘二爺’的原名叫劉滔,犯的案子除了拐賣人口就是洗黑錢,手上有幾條人命,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我思考了一下,這才小心著措辭開口:“十五年前,你受了人50萬,綁架兩個女孩子販賣到山區裡,請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那筆錢,指使你這麼做的?”
他顫顫悠悠的睜開眼睛,凝視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我立馬將筆和紙遞給他,示意他寫出來。
“江湖道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就是個死人了,你在我這裡不會得到答案!”
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他將筆丟到了地上,然後閉上眼睛任憑我費盡口舌,若不是生命檢測儀顯示還活著,我都要以為,剛才是他的遺筆了……
十五分鐘很快過去了,一直到守在門口的警察通知我到時間了,我也沒從這個男人的口裡探出點什麼。
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走出病房,我一下子洩了氣,臉色黯淡的,跟著我的警官出言安慰道:“你先別洩氣,我們馬上回徹查這些年劉滔的經濟狀況,每一筆支出。特別會注意十五年前,那段時間他銀行卡里的大筆資金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