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看看。”眾人都說:“好啊,看看。”
這時候,幾個大力士扛著一個大袋子從裡面出來,走到堂前,陳乞親手開啟袋子,嘿,從裡面伸出一個腦袋來,大夥一看,這不是公子陽生嘛!都嚇了一跳。陳乞趕緊把陽生扶出來,讓他朝南站著,對大夫們說:“‘立子以長’,這是從古到今的規矩。安孺子太小了,當不了國君。今天我奉鮑相國的命令,讓大家改立長公子。”
鮑牧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說:“我可沒這想法,你別誣陷我!你當我喝醉了?”
陽生趕緊給鮑牧作揖,說:“這廢立國君的事兒,哪個國家沒有呢?關鍵得看是不是符合道義。大夫您看這事兒在道義上能不能行,別管有沒有這陰謀。”陳乞不等陽生說完,就硬拉著鮑牧下拜,大夫們沒辦法,都朝北磕頭,承認陽生是國君。陳乞和大夫們歃血為盟,車都準備好了,就把陽生送上車,去朝堂即位,這就是悼公。當天就把安孺子遷到宮外,還把他殺了。
悼公後來懷疑鮑牧不想立自己,就問陳乞。陳乞也嫉妒鮑牧地位比自己高,就暗地裡說鮑牧跟群公子有勾結,不殺鮑牧,國家就不得安寧。於是悼公就把鮑牧殺了,立了鮑息,算是保住了鮑叔牙的香火,這下陳乞就獨掌齊國大權了。齊國老百姓看悼公亂殺人,都挺有怨言的。
再說悼公有個妹妹,嫁給邾子益當夫人。這邾子益傲慢得很,跟魯國不對付。魯國上卿季孫斯跟哀公說,就帶兵去攻打邾國,把邾國給打敗了,還把邾子益抓住,關在負瑕。齊悼公知道了,氣得火冒三丈,說:“魯國抓了邾君,這不是欺負我齊國嗎?”就派人到吳國去借兵,說要一起攻打魯國。夫差一聽,樂了,說:“我正想在山東那邊試試我的兵呢,這下可有理由了!”就答應出兵。
魯哀公嚇得夠嗆,趕緊把邾子益放了,讓他回邾國,還派人去跟齊國道歉。齊悼公就讓大夫公孟綽去跟吳王說:“魯國已經服軟了,不敢麻煩大王出兵了。”夫差一聽,火了,說:“吳國軍隊出不出動,全憑齊國一句話,我吳國難道是齊國的附屬國?我得親自到齊國去,問問這前後不一的話是怎麼回事。”說完,就把公孟綽罵走了。
魯國聽說吳王夫差生齊國的氣了,就趕緊派人去跟吳國套近乎,反過來約吳王一起攻打齊國。夫差高興得屁顛屁顛的,馬上就起兵,跟魯國一塊兒去打齊國,把齊國的南部邊境給圍了。齊國全國上下都慌了神,都埋怨悼公沒事找事,招來吳國這個大禍。
這時候陳乞已經死了,他兒子陳恆掌權。陳恆看國內人心不穩,就跟鮑息說:“兄弟,你咋不幹一票大的呢?對外能解吳國的仇,對內還能報咱們家的仇。”鮑息說自己幹不了,陳恆說:“你不行我來。”
正好悼公去檢閱軍隊,陳恆就趁機在酒裡下了毒,把悼公毒死了,然後跟吳軍說:“我們國君得罪了上國,老天爺看不過去,就把他收走了。希望大王可憐可憐我們,別把我們國家滅了,我們以後世世代代都給上國當小弟。”夫差一聽,就退兵回去了。魯國軍隊也撤了。
齊國老百姓都知道悼公死得不明不白,但是都怕陳恆,也不敢說啥。陳恆就立了悼公的兒子壬,這就是簡公。簡公想分陳恆的權,就封陳恆為右相,闞止為左相。以前有人說齊國這禍都是齊景公惹出來的,有詩為證:
從來溺愛智逾昏,繼統如何亂弟昆。
莫怨強臣與強寇,分明自己鑿凶門。
這時候越王勾踐訓練美女都三年了,唱歌跳舞啥的,那是樣樣精通。給她們戴上珍珠做的簾子,坐著鑲滿寶石的車子,這一路過去,香風飄得老遠老遠的。又挑了旋波、夷光等六個漂亮丫頭當侍女,讓相國范蠡送到吳國去。
夫差從齊國回來,范蠡就進宮拜見,恭恭敬敬地磕頭說:“東海邊上的小臣勾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