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口煙,半睜著一雙黑眼圈濃重的眼睛,一邊笑了笑,一邊朝著我瞥了眼:“有地方安置麼,這麼難伺候的一樣東西?”
“暫時還沒有。”狐狸答。
“早知道應該讓那頭麒麟王先吞了它。”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所以話一出口,藍自己也立刻意識到了,然後朝我笑笑:“啊,忘了,麒麟王離家出走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皺了皺眉問他。
“瞧見你這房子裡有點古怪,所以沒忍住好奇過來看上一眼。”
“看到什麼了。”
“看出姐姐你剛剛差點倒了大黴。”
說完,沒等我追問倒的會是什麼樣的大黴,他一轉身走了,因為馬路對面來了一群小丫頭,大晚上的撐著傘,嘰嘰喳喳圍著他擺在家門口的鋪子看,想來是又一批棺材愛好者。
他走遠後我見狐狸依舊在打量著他面前那口瓷**,便朝他慢慢走了過去,想打問問他剛才藍的一番話到底藏著些什麼意思。
誰知沒等開口,他一個動作卻把我那些話給生生憋回了肚裡去。
我見他一巴掌拍碎了那隻剛剛被他修補好了裂縫的瓷**。
而瓷**的碎片上全是血。
也不知哪兒來的血,這麼多,這麼腥,彷彿剛才那一瞬狐狸拍碎的不是口瓷器,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當我這麼驚詫地問向狐狸後,他笑了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不,這不是血,在過去燒瓷這一行當裡,他們把這現象稱作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