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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四章

麼可能不記得。我皺緊眉頭看著這個渾身酒氣,憔悴得似乎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的人,原先對於林絹的隱隱的不安這一瞬間膨脹了起來。

他不會對林絹做了什麼吧……

這念頭一出,又被我很快否決。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做了什麼,他應該走得遠遠的,而不是上我這裡來吃東西,他應該是知道我和林絹的關係的。可是他看起來真的很怪,一種說不出的怪。

正這麼想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也許是因為他盯著我看的時間太久了,沉默又持久,讓人心裡一陣不舒服。

“我好像見過你,老闆娘。”然後他忽然很莫名地對我說了這句話。

這讓我愣了愣,半天反應過來:“……對,上次你也來過我的店。”

“不是上次。”微皺了下眉,他側頭繼續直直望著我:“更早以前,我好像見過你。”

“……”我一時無語。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好像三流電視劇裡某段用濫了的情節似的,什麼更早以前我好像見過你,多拙劣的攀談方式,他以為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那句話後他似乎朝我笑了笑,或者說是匆忙地牽了牽嘴角。我沒有理會,伸手把傑傑抓起來丟到一邊,拿起被它壓熱了的抹布轉身去洗水槽裡的杯子。嘩嘩的水聲讓我的情緒略微平靜了些,我開始琢磨該怎麼從這怪人嘴裡問出更多關於林絹的訊息。雖然看起來,他似乎對這事情壓根漠不關心。

林絹到底是怎麼會看上這種人的,現在的我真的一點也想不通,他甚至看起來有點精神問題,原諒我這麼不客氣地形容。而現今我甚至都無法知道林絹的行蹤。

如此一想,問話似乎變得更加困難,因為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沉默,繼續沉默。沉默裡我感覺清澤那雙沒精打采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有時候我回過頭,他就把頭低下了,這種被人刻意打量的感覺讓我很反感,尤其是這樣一個人。

我想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卻反而在被他觀察,這對於一個試圖套話的人來說很不利,也許是因為我肢體語言太情緒化,所以很容易讓人看穿了我的心思。

而時間就在這久久的沉默裡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到了打烊的時間,清慈卻似乎沒有一點準備結賬的意思。我手頭待洗刷的碗碟倒是不多了,洗完後做什麼,我卻還是沒有一點準備。直白的人向來說話直來直去,我就是這樣。想問別人些什麼,很直接的就問了,可顯然這個人並不會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說他忘了,鬼才相信,可是怎麼樣的問法才能讓一個“忘”了的人重新把記憶“找”回來呢,這真的難住我了。

“老闆娘,”最後一隻碟子洗乾淨後,我聽見清慈叫我。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也許是吃飽了東西,也許是坐得太久了,這個一臉憔悴的男孩終於連身體也顯示出了疲倦。他背靠著牆壁懶散地坐著,伸長了腿,用一種最舒緩的方式。手裡的玻璃瓶已經空掉了,他拈著那隻空瓶朝我指了指,用一種似乎快要睡著了的聲音對我道:“賣給你一樣東西,好麼。”

我再次無語。

這人的頭腦一定有問題,不是因為喝多了,就是本身存在些什麼病症。上次是把我的點心店當成酒吧,這回又突然間要賣給我東西。這次在他睡意朦朧的被酒精泡爛了的腦袋裡以為我這裡做什麼的,開當鋪的?

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卻脫口而出:“你要賣什麼給我。”我想我這人真的逆反心很重。

擦了擦手轉過身,見他低頭將地上那隻黑色的長包提了起來,橫放到腿上,頗為謹慎的樣子。然後將邊緣的拉鍊拉開,裡頭一件漆黑的東西隨即在燈光裡幽幽劃出道烏亮的光來。

直到整圈拉鍊全部扯開,我看到一把古樸的,做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