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沒有,要你積極點。”
張小盛滿臉嬌羞,一扭身軀道:“爸,你說什麼啊,還沒結婚呢。沒結婚我跟素素就分床睡。”
我抬頭看看掛曆,發現牛年到了啊!
第七十三拜年
大年初二接受了衛哥一個新的任務,主編家華酒店的內部刊物《家華快遞》,要求達到曖昧而不暴露,華麗而不張揚的藝術品位,並以這刊物為載體,逐步形成酒店的企業文化,“讓低俗的人迅速虛榮起來感覺到自己的高雅和前衛,多吸引一些年輕男女投身家華,就是我們的目的。”衛哥如是說。
“讓人感覺到裝B的快感。”我道。
“正確。”衛哥道:“從歷史來看,我們本來就是文化產業。”
這是我的老本行,當場就答應了下來,並順便提議給自己加點工資,被衛哥溫柔地否決了。資本家就是資本家,他可以跟你稱兄道弟,但剩餘價值還是要拿的。
去周秘書家拜年是大年初五,周秘書住在一個破舊的單位樓裡,一百來平的房子,裝修得一般,如果不是事先有所瞭解,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就是我的老大的老大的房子,一個很快就會升為副部級官員的省政府領導的家裡。
衛哥道:“周兄,一向可好,來給你拜年了。李鷹你見過,這個叫江磊。”
周秘書很和藹地點了點頭:“毛老闆年年都過來客氣,江老弟挺斯文的,都請坐吧。”說著就過去親自倒了兩杯茶,對毛老闆道:“你嫂子回孃家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懶得做飯,正準備下麵條你們就來了,要不要也一起吃點。”
毛老闆點頭道好啊,就跟著周秘書進了廚房,兩人一起做起麵條來。一個省級幹部,一個億萬富翁,一個政壇新秀,一個商界局子,摟著袖子在廚房裡忙活。把我和李鷹丟在客廳裡,坐立不安。想去廚房幫忙,怕領導們有私話要說,又怕掃了領導親自動手的興;不去幫忙,身為馬仔,坐在客廳等老闆給自己煮麵條,實在說不過去。
我和李鷹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站起來,很尷尬地站在沙發邊不敢坐下。
一會,周秘書出來,還掛著圍裙,收斂笑容道:“站著幹嘛?坐,快坐,來嚐嚐我老周的手藝。”麵條做得怎麼樣沒有嚐出來,但領導的平易近人,很讓我們這些屁民感動的,以前我在“國際教育集團”任總監推銷盜版教育磁帶時,曾經跟一個鎮委財所的副主任打過交道,股級幹部,準確的講是副股級幹部,官場俗稱副屁級。那架子大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差點就要求服務員小姐給他擦屁股了。我必須說一句,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這一般都是底層公務員乾的事,他們心情一般也不好。中高層的幹部至少外面來看,都是很有涵養的,都是平易近人的——如果你有機會近的話。
但,他表現得越親近,我就吃得越是戰戰兢兢,總覺得這滿臉笑容背後有種壓迫感。後來我才想明白,這年頭,低調!才是最牛B的炫耀!!!因為低調的基礎是隨時高調得起來,比如周秘書,比如衛哥。這跟只能低調不同,那叫窩囊。
毛老闆也不客氣,嗦嗦地把面吃了。道:“大過年的,沒有給你帶什麼東西,你們有紀律。我給你送了兩盒茶葉,別看不起啊。”
周秘書哈哈一笑:“毛老闆還是瞭解我,做官的一定要一清二白,否則,今天不出事,明天也要出事,毛老闆就送點茶葉,這是最好的,君子之交淡於水,喝喝朋友的茶葉,我心安理得。”
毛老闆道:“嗯,另外給你送了盆蓮花。知道周兄愛蓮,正巧有一個雲南的朋友過來,就擺脫他送給我一盆,還請收下。”
那盆蓮花是李鷹採購的,冬季過年時盛開得這麼好的蓮花,我估計不比陳村最貴的蘭花便宜多少,就周秘書這破房買一個都有餘了。但送蘭花和送蓮花,意義不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