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又是一嘆,說道:“阿清,我知道,你是真生氣了,是不是?”
唐蕊清直挺挺地站著,低著頭,沒有出聲。
程昕怔了怔,然後艱難地開了口:“阿清,你可以聽我解釋一下嗎?”
唐蕊清抬眼看了看他,卻沒有說話。不過她也想聽聽,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解釋。
程昕嘆了一口氣,便說道:“就在衛王大婚的那天,我到衛王府上去觀禮時,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酒,便有些醉了。皇兄讓人將我送到客房裡去歇息,我當時已經有些不省人事,倒頭便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變得有些艱澀:“我和黎妍惜便躺在了一起。”
唐蕊清抬起頭望著程昕,咬著唇,沒有說話,但心卻越來越疼。
程昕說道:“黎家的婆子發現黎妍惜不見了,到處找她,終於在我房裡找到她……”程昕頓了頓,又說道:“當天有不少人歇在衛王府上,知道了這件事。她一個女子,有了這樣的名聲,如何還能嫁人?所以,我必須要娶她。”
“我知道,你知道了以後,肯定會很生氣。我不想你生氣,可我不得不娶黎妍惜,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之時,母后知道了這件事,她便作主帶你去了古慈寺。我當時想這樣也好,先解決了黎妍惜的事情,再慢慢再跟你解釋,沒想到你竟然得到訊息趕了回來……”
唐蕊清聽到這裡,心裡一陣冷笑。若是以前,她說不定真會被程昕騙了,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可是現在的她,已經知道程昕娶自己只不過是為了拉攏舅舅,根本不是他說的喜歡自己。現在程昕之所以還願意來騙自己,是因為與沙陀國的這一仗還沒打,他不能現在與自己鬧僵,影響他和舅舅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繼續來騙自己的。想到這裡,唐蕊清冷冷說道:“太子殿下這麼說,好像瞞著妾身娶良媛這事,是在為妾身著想一樣。”
程昕平靜地望著唐蕊清,說道:“我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
唐蕊清又是一聲冷笑:“如果真為妾身著想,太子殿下就不會娶良媛了,更不會瞞著妾身娶良媛。妾身可是記得,新婚之夜,殿下可是答應過妾身,不會再娶任何女人的。”
聽了唐蕊清的話,程昕面色一變,頓了半晌,才說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只是這件事,在我的意料之外。黎妍惜一個女兒家,被我壞了名聲,我不娶她,她能怎麼辦啊?”
“太子殿下對黎良媛可真是有情有意啊!”唐蕊清冷笑道:“不過,殿下要對她有情有意,就只能對妾身倒是無情無意了。”
程昕聽了唐蕊清的話,臉上一僵,半晌才說道:“阿澹頁腥希饈碌娜肥俏易齟砈耍愫尬遙懵釵遙乙彩芰恕2還鸕奈也桓以偎凳裁矗葉閱愕男模嫻拿揮邪敕中榍榧僖狻!
聽到這裡,唐蕊清冷冷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明明答應過除了我,不會娶任何人的。可現在才幾天呀,就納了良媛。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納良娣、昭訓什麼的?這麼說起來,太子殿下對妾身可真是情真意切啊!”說完唐蕊清仰著臉瞅著程昕,唇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程昕默了片刻,說道:“阿清,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你也聽不下去的。而且有些事情,我現在還無法跟你說清楚。我只能說,等事情過了,你會明白我的。”看著唐蕊清扭過頭不吭聲,程昕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便往屋外走去。
唐蕊清轉過臉,看著程昕的後腦勺,想到他要去和另一個女人洞房,她心裡更是又酸又澀。終於忍不住,她咬了咬嘴唇,對著程昕的背影叫道:“是啊,今日是太子納良媛的大喜日子呢,太子殿下自然應該早些回去陪黎良媛。不過,這黎良媛現在可懷著皇孫了,太下殿下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