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雅清進了門,唐蕊清便與紅棠、紅梨一起往五月院走去。走到院門口,只見五月院的大門虛掩著。
紅棠愣了一下,轉臉對著紅梨問道:“紅梨,你出來時,沒把門關好嗎?”
紅梨也是一臉疑惑:“我明明記得我關好了的啊!怎麼這門自己開啟了?”
唐蕊清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關就沒關吧,反正在這宮裡,關不關門,也沒多大關係的!”說著便閃身往屋裡走去。
紅棠忙跟了上來,攔住唐蕊清,說道:“小姐可別大意了,別以為宮裡就安全,這宮裡有時候比宮外還危險!”說完她獨自走進院來,警覺地在四處檢視著,似乎確定沒有危險,這才放心轉過身來,請唐蕊清進屋。
看著唐蕊清站在原地,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紅棠,你這樣是不是太緊張了?”
紅棠忙笑著解釋道:“小姐,不是紅棠太緊張,還是小心一些好!先皇當太子時的那屆花朝會,原本最得先皇心意的一位姓常的花媛,就在這花朝宮裡被人害了性命的!”
唐蕊清聽到這裡,擺了擺手,便笑了起來:“既是這樣,我更不用怕了,我又不合太子殿下心意!那殺手要去,也應該去黎小姐的院子,她才是最合太子心意的那位花媛。”
紅棠聽唐蕊清這麼一說,彷彿沒反應過來似的,一時有些發愣。
唐蕊清看著紅棠發愣,只當她聽到自己服侍的花媛不受太子待見而不開心,也不再多說,只笑了笑,便徑直往屋裡走去。
唐蕊清剛進屋片刻,房裡突然傳出她的一聲驚叫。
紅棠和紅梨一聽,臉色一變,慌忙衝進屋,看見唐蕊清正站在屋中央,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小姐,怎麼了?”紅棠便上前將唐蕊清護在身後。
紅梨四處檢視著,卻沒發現什麼異象:“小姐,你看見什麼?”
唐蕊清臉色煞白,伸出顫抖的右手手指,向繡架的方向指了指:“這宮裡……是不是……有鬼啊?”
紅棠、紅梨順著唐蕊清手指的方向看去,兩人不禁都愣住了。
只見繡架上空空如也,不僅唐蕊清花費三天心血繡成的那幅芍藥繡品不見了,連剩下的繡線也沒了蹤影,就連李雅清給自己畫來做繡樣的芍藥圖都不見。
紅棠看著一片空白的繡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走上前仔細察看了一番,抬起身對著唐蕊清說道:“定是有人看見我們三人都出了院子,將小姐繡好的繡品偷走了!她因為走得急,連門都來不及關上。”
唐蕊清聽紅棠這麼一說,有些不解地問道:“她為什麼要偷我的繡品啊?”
紅梨冷笑一聲,說道:“肯定哪個花媛知道小姐技藝高超,派人來將小姐的繡品偷走了!我就是說嘛,我明明關了門的,回來這門怎麼自己就開了!”
唐蕊清眉頭一蹙,說道:“我們每個花媛繡得花都是不一樣,我繡的是芍藥,她偷走了也沒用啊!”
紅棠忙說道:“小姐您繡得那麼好,肯定是哪個花媛知道了,自嘆不如,怕明日被小姐搶了風頭,便將小姐的繡品偷走,連剩下的繡線都偷走了,就是想要小姐明日交不出繡品。小姐若在這一輪比試中交不出繡品,便沒有名次,就再沒有機會進入最後的候選名單了!”
“這樣啊!”唐蕊清一聽,一臉的感概:“早聽說這花朝會里各花媛為了搶風頭,相互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之事很多,只是沒想到,連我這樣不出眾的小花媛,也有人出手暗算!”
“小姐此言差矣!”紅棠看著唐蕊清,正色道:“能夠入選花媛的,無論在相貌、才藝、家世,都是很出眾的,每一個花媛都不能小看呢!”
“唉!”唐蕊清看著那空空的繡架,嘆聲說道:“明天就要交繡品了,可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