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菜頭自己屁顛屁顛的去洗肉了,留下了我們在廢墟前犯難。
我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一時間有點無從下手,只能詢問石敢當道:
“接下來咋整?是打地基啊還是幹啥?”
石敢當嘆了口氣說道:
“我估摸這兒這土房子用不著打地基,咱們先把眼前的碎土給清理一下,弄出一片空地再說!”
說幹就幹,我們從村民家裡借了幾把鐵鍬,開始一點一點的清理起來。
期間老菜頭回來了,但他沒幫忙,而是架上鍋,去一旁煮肉去了。
而我們說了不吃,這會兒也只能忍著餓,繼續幹活。
費了老鼻子勁兒,終於是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至於門板,屋頂和臘肉這些還能用的東西,也被我們收拾到了一邊!
老菜頭見碎土被清理乾淨,便指揮著我們去村民家借幾個水桶,用來挑水和泥巴。
我心裡暗暗叫苦,但為了從老菜頭嘴裡得到訊息,也只能照辦。
我走到一戶開著門的土房前,象徵性的敲了敲門,接著便探頭朝裡看去,只見這戶住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娘。
大娘剛剛才見過我,這會兒又見到我來敲門,於是便熱情的迎上來問道:
“小夥兒,怎麼來我家裡了,是有什麼事嗎?”
我指著老菜頭家的廢墟說道:
“這不是那個大爺家的房子塌了嗎,我來借個水桶,好去挑水幫他和泥蓋房子!”
大娘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後,笑著說道:
“你們幫我們村除了黑毛娘不說,現在還幫老菜頭蓋房子,真是一群熱心腸!等著,我這就給你拿水桶去!”
說罷,大娘回屋提了個水桶出來,一邊遞給我一邊問道:
“小夥兒,你老實跟我們說,你們能對付的了黑毛娘,一定不是普通人吧!”
我接過水桶,客氣道:
“您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不是普通人,能對付黑毛娘,也是運氣好罷了!不過還是謝謝您的水桶了!”
說罷,我便想轉身離開,可大娘拉住了我說道:
“你就別謙虛了,普通人怎麼能對付得了黑毛娘呢!不過不瞞你說,昨天中午聽見老菜頭來拍門,我都以為今天肯定是見不著他了,可沒想到他跟著你們,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著急去挑水,於是便敷衍的說了句:
“那是菜大爺福大命大,跟我們關係不大!”
說罷,我又想走,只聽這個大娘又說到:
“老菜頭福大命大?別開玩笑了,自從他住進我們村裡起,他們家裡就他一個男人,日子比誰家都苦!”
聽到大娘說起老菜頭過去的事,我瞬間來了興趣,問道:
“大娘,聽您話裡的意思,老菜頭原本不是這個村的?”
大娘見我跟她嘮了起來,也開始侃侃而談:
“對啊,老菜頭是幾十年前住進我們村的,當時他們是一家三口來的,老菜頭,老菜頭媳婦兒,還有老菜頭的閨女,後來老菜頭閨女長大了,跟村外收臘肉的又生了個女孩,不過那個收臘肉的不想負責任,跑了就再也沒出現過。”
聽了這話,我才意識到老菜頭為啥說阿錆特殊,原來是阿錆的父親跑了,所以才會讓外孫跟著自己落葉歸根。
但是話說回來,老菜頭自己也是個外來戶,他在這兒哪有什麼根啊,而且阿錆的墳還是個衣冠冢!
這點就很讓人懷疑老菜頭費勁帶阿錆遺體回來的目的!
見我一直沒回話,大娘推了我一下說道:
“小夥兒,想啥呢?”
我回過神來,笑著打了個哈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