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數秒過後,陳悅想起自己似乎還恨著于飛呢,而自己現在卻依偎在於飛懷裡,整個動作似乎有些……
“嗖”的一下,陳悅迅速掙脫開于飛的懷抱,速度之快,帶著一股勁風,陳悅臉色微微泛紅,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恢復起初的冷漠之色。
微微的輕咳一聲,陳悅用手一掠額前的劉海,將腦袋偏向一旁,用一種冰冷中帶著羞愧的聲音說道:“晚上的事,謝謝你……”
陳悅的前後變化,于飛看在眼裡,明在心裡,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自己跟陳悅六年後的相遇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這次幫了陳悅之後,大家以後會不會見面還是另外一回事,沒有必要牽扯的過多。
于飛將身上保安制服脫下來,將水漬擰乾,又重新穿回身上,拉開副駕駛車門,示意陳悅上車。
于飛回到駕駛座,發動汽車,問了一句:“你母親住在哪家醫院?”
陳悅面無表情的說道:“市中心醫院。”
自從陳悅的母親患上癌症之後,在狄鍾海的安排下,他和父親一起將母親從縣醫院轉到了市醫院。
一路無話,于飛開著車子直達市中心醫院。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醫院裡面靜悄悄的,值班護士也趴在前臺睡著了。
陳悅帶著于飛進了母親的房間,這是一個高階病房,一張病人床,一張陪護床,衛生間,空調,電視機等等一切設施配置齊全。
于飛一進門,就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年邁的老人,頭上僅有的幾根頭髮十分花白,腰間插著一個化療帶,這位正是陳悅的母親。
其實于飛看的出來,陳悅的母親歲數並不大,只是在病魔的摧殘下,五十出頭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就跟六十多歲一樣。
而旁邊的陪護床上,一箇中年男人側躺而睡,這個應該就是陳悅的父親了。
此時,兩位老人都沉沉的睡去。
陳悅看了一眼于飛,衝他點點頭,然後率先出了病房。
于飛跟隨陳悅來到走廊盡頭的窗戶處。
陳悅雙手環在胸前,看著于飛依舊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我媽的病情你也看見了,你覺得你能怎麼幫我呢?我媽現在每天在醫院的開銷幾乎得五千塊錢,醫生說我媽的癌症屬於晚期,剩下的日子不會超過兩個月了……”
說道最後的時候,陳悅的聲音微微哽咽,很顯然是因為母親剩下的日子不多而傷心。
用手將眼角的眼淚擦掉,陳悅繼續說道:“而且必須每天為我媽進行化療才可以維持兩個月的生命,不然恐怕連一個禮拜都撐不過去,不管我媽是能活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只要能讓她多留在世上一天,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說著,陳悅掃了一眼于飛,語氣微微冰冷:“你說你會幫我,我媽剩下的這兩個月裡,大概開銷得三十多萬,你有那麼多錢麼?”
于飛趴在窗臺,嘴裡叼著煙,眼睛看向夜空,他知道陳悅當自己會幫她,是以為自己會拿錢來幫她,心中微微苦笑,恐怕就算自己給她一百萬,一千萬,他母親也活不過兩個月。
但于飛沒有多說什麼,將菸頭彈向空中,轉過身看著陳悅說道:“你母親的病對醫院來說,或許是不治之症,但我有辦法治好你母親,而且保證她活到九十歲,一點問題也沒有,期間癌症也絕對不會復發,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聽完于飛一番話,陳悅滿臉的不敢置信和驚訝,可隨即,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被可笑取代。
“于飛,我拜託你成熟一點好不好,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覺得你說這些話我會相信麼?市中心醫院是整個西北市最好的腫瘤醫院,醫院的主任醫師都沒有辦法治好我媽的病,你一個保安卻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