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準備考個狀元玩玩。”
“咳咳,就你?”賈夫子差點沒把口中茶水噴出,詭異的看著對方。
“當然,今年鄉試,明年二月份會試,會試之後就是殿試,也就一年不到,”寇立算了算,回道。
“那你可知道,這一年不到的功夫,九成九的讀書人,花一輩子都做不到。”
寇立咧嘴,“做不做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這還是夫子你當年教我的,只是夫子,我當年即沒交白卷,又沒犯忌諱,頂天了就是不過,怎會被革去功名,難道大白鵝他們又說胡話?”
賈夫子用莫名的眼神看了對方半晌,才冷笑道;“以寇公子你的才華,何止是沒過,不僅過了,還是兩榜第一,榮登德隆十五年的解元,江寧府乃六府之冠,文采薈萃,江寧府第一,便是江南第一。”
“噗——”
就算是以寇立的自制力,也忍不住一口老茶噴出,中了,居然中了!?
要知道這古代科舉,可不是六十分及格那種,科道三關,最難的便是鄉試,尤其是在江寧府這種科舉強省,考解元的難度不亞於考狀元。
尤其是鄉試,這可不僅僅是實力,還要有很強的運氣,提學官的喜好、當年的文風、甚至是錯別字的差誤,都會引起翻天覆體的變化;歷史上太多的神童才子,包括這賈夫子,都是倒在了這一關。
寇立前身雖然在讀書一道上天分很高,但也只是清水鄉的天才,撐死了白馬縣的文傑,像這一層次的讀書人,江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而且他依稀記得,當初在考試途中,前身就已經下定決心尋仙問道去了,壓根不在乎成績,興之所至,筆之所至,完全不在乎後果,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超常發揮了?
“怎麼就中了,”寇立喃喃道。
“怎麼就中了!”賈夫子以手錘桌,咬牙切齒,當年他從小神童熬到老神童,就是因為鄉試一關遲遲過不去,所以才自暴自棄,流連花叢,渾渾噩噩到如今。
“不對啊,我考的這麼好,為什麼革我的功名!”
“就是因為考的太好了,士林皆知,你卻跑完就溜,溜也就溜了,你偏還犯騷情,居然還留了一首詩,宦途好似水,東流得失幾時休。選甚王侯黎庶,無常限到難留。爭如解放名韁鎖,且免了閒愁。翌日三丹結正,攜雲卻訪瀛洲。”
賈夫子搖頭晃腦,冷笑連連,“好詩啊好詩,意境到了,文字也不差,你這首詩在當時可是世人皆知,然後就傳到當初點你名的翰林學士耳中,嘖嘖,這面子落的,據傳氣的那老大人三天下不來床,你說你這功名革的冤不冤?”
寇立抽了抽嘴角,道:“這還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你寇仙人的大名,現在可是如雷貫耳,堪比當世之唐伯虎、蘇東坡。”
“……”
沉默了許久,寇立終於明白,為什麼那群讀書人看自己的眼神這麼古怪,為什麼鳳公主讓自己回江南做這件事。
他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小瞧前身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書生,那可是傳說級的書生。
“革了功名後,還能再考嗎?”
“你說呢。”賈夫子斜眼。
“天色不早,我回房休息了,”寇立面無表情的起身,掉頭離開。
“這個白痴,當年就不該教他作詩,”賈夫子唉聲嘆氣,以茶作酒,一飲而盡。
…………
寇立花了不少功夫才將這訊息消化,雖然他於科舉沒多少興趣,但也忍不住驚愕,這一不留神,就成了江南第一才子了?
這事鳳公主肯定知道,要麼她故意隱瞞,要麼就是她認為,自己也肯定知道這事。
寇立苦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