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熱情洋溢地加入了培訓隊伍。
今年A大隊從全國各軍區挖來了將近一百名的新生力量,前一輪的體能測試已經摺損了一半多的人數,這次參加培訓的人,都是有希望留下來的學員。他們因為接下來要接受實質性的檢驗和一些需要保密的訓練,所以要參加培訓,儘管根據老同志們估計,他們中間能扛到最後通關的,可能比現在的一半人還要少。
因此這些學員在上課的時候都緊繃著神經,似乎隨時都在一級戰備,郝靚和張英子來到教室的時候,瞬間就感到一股凌厲的壓迫感,很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高手過招時的殺氣。
統一的軍服常服,統一的筆直坐姿,還有統一的黝黑麵龐,軍帽都整整齊齊地放在課桌的一側,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腳剛跨進門檻,郝靚便有掉頭就走的衝動,她這時就一個感覺:“此處陽氣過盛,小女子恐難消受。”
難以消受也得受,郝靚硬著頭皮以目光掃射著邊角的空餘座位,卻發現前面的張英子已經大步流星地進了教室,並排除萬難往人堆裡紮了進去。郝靚心裡呻吟一聲,以手撫額,她怎麼把這尊神給忘了,就算忘了她,也不能忘了她的任務啊!
衝,還是不衝,這是一個問題,跟,還是不跟,這是一個抉擇。
一個教室四十多人,也就她們兩個彼此認識,如果不跟上去和她坐在一起,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可是跟上去,看看專門戴上隱形眼鏡而又興奮得臉蛋兒發紅的張英子,郝靚覺得那也十分不妥。
好在張英子在躑躅半天后終於選好座位入座,左右各有一位黑臉猛男,根本沒給別人留位置,郝靚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挑了個靠門口的位置坐下,左邊是門,可以在下課後第一時間衝出去,右邊是空的,不必接受過多陽氣的輻射,很好,很完美。
剛一落座,鈴聲響起,同樣身著軍裝的老師進到屋裡,郝靚只覺眼前一亮:好大一隻——帥哥!
帥哥不是常規的帥,不像電視選秀節目裡那些花樣美男,也不是影視作品裡刻意粗獷化的所謂型男,甚至他的個子都不是很高,絕對不超過l80,他五官也不夠精緻,面板更無法和專門做過美黑處理的那些明星們比,可是就那麼隨隨便便往講臺上一站,你就會覺得他很帥,等到一開口,隨著一個懶洋洋的笑容便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講話的聲音低沉且有磁性,總之就一個字——帥!這男人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是郝靚的直覺,因此她下意識地就扭頭去看張英子,只見張英子滿臉通紅兩眼放光,卻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表情十分古怪。
只是帥哥開口說要開始上課了,郝靚不敢再分神,趕緊扭過頭來聽講。
帥哥聲音很好聽,適合用來講課,郝靚眉頭一皺,不由就想起了單爾信。那次他說建議彼此裝作不認識,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也因此就沒機會開口問他嗓子出了什麼問題。單爾信原本的聲音和單爾雅很像,都是那種朗朗的男中音,清清潤潤還帶著一種疏離感,讓人想起雨打芭蕉的詩意,還有缺月疏桐的清冷。
可是現在他的嗓音變得幾乎和以前判若兩人,雖不至於難聽,卻像遭受過什麼創傷似的,帶些粗糙的稜角,磨得人心裡癢癢的,有些不適。
帥哥老師聲音雖然好聽,卻不怎麼愛說話,作為一個老師實在有些不稱職的樣子,他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便發下資料讓大家自習,並要求不僅要死記硬背,還要舉一反三,融會貫通,最後還附上一句:可以討論。
可惜他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因為大家拿著資料都在默默地看,整個教室就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帥哥老師轉悠了一圈,似乎覺得無聊,就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正好坐在郝靚旁邊的空位。
郝靚感覺身上一涼,瞬間就有鋒芒在背的感覺,慢慢側過頭,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