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荃聽他的聲音越來越深沉,彷彿是回憶起了什麼,那平淡的聲音裡似有一絲哀傷。伊荃心裡微微一驚,莫非嘉南想起了他自己的事情?嘉南是不是經歷過什麼?她又想起了他以前問過伊荃,人是因什麼而存在的,嘉南他……
她想問些什麼,可是終於忍住了,也許嘉南心裡埋藏在什麼痛苦的回憶,她又為什麼要嘉南將那些痛苦挖掘出來呢?於是伊荃也不再說話,身子略略向亞嘉南騎靠近,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心裡有種幸福感,伊荃心道:我總感覺自己越來越依戀這大木頭了,可是,這倒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我……
想到這裡,伊荃的臉上不由地泛出紅暈,心跳也漸漸變快,只是不知道這大木頭心裡是怎樣想的,不知道……他心裡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再次見到佐爾吉是在晚上,那晚正好是殘月,漫天的星星閃爍,就如一隻只窺視人間的眼睛,伊荃走在後院的花園裡,遠遠就聞到了一股酒香飄來,伊荃心下好奇,不由地循著那味道走了去,不知不覺中,她就到了花園中央的小亭子裡,。
亭子裡有人在靜靜喝酒,人在喝酒時若是很安靜地話,那必然是一個人在借酒消愁。
然後她就聽見了佐爾吉的聲音,佐爾吉招呼伊荃過去,伊荃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邁著步子小心地入了那亭子,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而佐爾吉正好與她隔桌而坐,石桌上擺著幾壺酒,石桌下放著幾個空罈子,看來佐爾吉已在這裡獨飲多時了。
“據說,一個人難過的時候,就想喝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酒喝得越多,心裡就越難過。”伊荃緩緩地說著,“所以,與其一個人借酒澆愁,不如找個朋友,將煩心的事情統統都說出來。”
佐爾吉苦笑一聲,道:“我總是說不過你的。”
伊荃嘆了口氣,道:“佐爾吉師兄言重了,伊荃只是的佐爾吉師兄。”
佐爾吉又喝了一大口酒,酒香瀰漫著,被一陣夜風吹得很遠。伊荃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也不再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又是多少杯酒下肚,佐爾吉才放了杯子,忽然對伊荃說了一句:“對不起。”
伊荃微微一怔。
佐爾吉沉聲道:“因為我,差點讓你被婭桑害死。”
伊荃嘆道:“人生總有那麼多無可奈何的事情,我並沒有怪婭桑,更沒有怪過佐爾吉師兄。”
佐爾吉悲傷道:“可是婭桑……算是被我毀了,我還差一點點就害了你♀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細心一些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世上的事情本就是難以預料的,佐爾吉師兄實在不必太過於自責,。只是……”伊荃說到這裡,她臉上又帶了些遲疑,頓了半晌,才緩緩問道,“如果佐爾吉師兄一早就知道婭桑對你的感情,那麼,佐爾吉師兄會怎麼做?你……愛不愛她?”
佐爾吉一愣,神情慢慢地複雜起來,沉默了良久,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伊荃靜靜地聽著。
佐爾吉“咕嚕”地吞嚥了一口杯中殘酒,才道:“我對不起她。”
伊荃已明白了。
佐爾吉並不愛婭桑,他只是同情婭桑,憐惜婭桑,只是不愛她。
伊荃苦笑道:“伊荃一直以為佐爾吉師兄應該是一個多情的人。”
佐爾吉勉強笑了笑,道:“情是很多,愛情卻很少,將愛情給了一個人後,已沒有剩下的了。”
伊荃心中一動,不由地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你妻子?”
佐爾吉偏過頭瞧著伊荃,臉上微微一怔,忽而笑了,道:“你相信我有妻子?你可曾見過我的妻子?”
伊荃微微一笑,道:“伊荃記得初次見到佐爾吉師兄時,佐爾吉師兄便對伊荃說過‘你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