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叶韻去大街上玩,看到了一個小乞丐正被一群少年毆打,她下了車。
“住手!”
其中有一個是朝中官員之子,他前些日子去宮裡和父親參加女帝的婚宴,遠遠見過那位美豔絕倫的女子。
如今看到她,嚇得他趕緊跪下,“臣子叩見陛下,陛下萬安!”
叶韻冷著臉,“你是誰?為何打他?”
他心裡想,若是能得女帝賞識,那麼自己必能平步青雲。
隨後趕緊自我介紹,生怕說晚了就沒機會接近女帝了。
“臣子乃當朝戶部尚書家嫡子,卓顯,他不過是臣子家的一個奴隸而已!犯了一點小過,臣子教訓教訓他罷了!”
叶韻面色冰冷,敢在她面前耍小聰明,找死!
她不緊不慢地轉頭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
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疼得連連顫慄,可臉上卻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樣,眸光中還隱藏著一絲倔強和不服輸。
不過他若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眼中為何又多了一絲求生的倔強。
她相信,他一定想活。
有趣!不愧是天道選出來的人,十幾年後,能統一天下的霸主,果然不同凡響。
她明媚淺笑,“可是他所說?”
他忍著身上的痛意,冷嗤道,“我說了你便會信?”
那怕如今面對的是當今女帝,他也毫無所懼,反正死與不死對他來說無甚差別。
叶韻揚唇一笑,“信與不信?吾自有判斷!
如今你的處境,難道還怕吾不信你?”
少年想了想,的確,他的處境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少年剛想張口訴說緣由,卓顯便怒喝,“你敢胡說試試?信不信我殺了你!”
叶韻身側的秦皓拔出寶刀,抵在卓顯脖子上,冷喝,“放肆!陛下面前,膽敢無禮!”
他話落,刀轉了一圈,刀柄狠狠戳到卓顯胸膛,卓顯當場被他的內力震飛出去,落地吐血。
他嚇得連身上的傷都來不及處理,直接跪在女帝面前,“陛下恕罪!臣子無意冒犯!還請陛下饒了臣子這條小命!”
他忘了,面前的絕世美人雖然是女子,可也是女帝,女帝可不會像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在他面前尋求他的庇護,或者他的憐惜與垂青。
她是女帝,那個生殺予奪,掌控天下人性命的女帝,都怪自己鬼迷心竅,看到女帝那張妖豔媚惑的臉,帶著冷豔奪目的笑容,就忘記了她真正的身份。
她豈是自己能肖想的?
秦皓那能不清楚這個少年汙穢的眼神和想法,所以這個少年該死!任何人都不能褻瀆陛下,包括自己。
若不是陛下在此,他絕對一掌劈了他。
叶韻望著躺在地上的少年,示意他繼續說。
少年清冷淡漠的聲音,帶著低沉寂靜,緩緩訴說著緣由,“小民是卓尚書家的庶子,卓凡,今日下學回家,我去筆墨紙硯的鋪子裡買了一支筆,那支筆恰巧被卓顯看到了,他非得要,可他有那麼多好筆,每一支筆都比我好,而我就買了一支普通的毛筆,我不想給他,他就夥同其他書院的學子找我麻煩,毆打與我。”
叶韻抬眸示意秦皓,秦皓瞭然,派人去打聽了一下。
那個打聽的羽林衛回來,一切如他所說。
叶韻面色幽沉,明顯勃然大怒的徵兆。
“放肆!你竟敢欺君!”
叶韻話落,卓顯嚇得直哆嗦,都尿褲子了,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陛下,臣子,不,小民錯了,小民知錯了,還請陛下恕罪!”
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請罪。
叶韻面色冰涼薄情道,“欺君之罪,誅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