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一個淮安王府,竟敢如此欺凌吾的孫女,吾看爾等是不想活了!”
邠王盛怒至極,臉色沉黑冷戾。
若現在不是在公堂之上,邠王會直接讓人將楊武給拖下去亂棍打死。
孟曦月望著那個中年男人,“該你了,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中年男人是一位郎中,專治男性疾病的,他叫張福。
“稟裴寺卿,小民張福。
楊世子患有隱疾,不能讓女子有孕,楊世子怕此事流露出去,影響他的名聲,抓了小民的妻兒,威脅小民不準透露一個字,否則就殺了小民的妻兒,小民無奈,只能隱瞞至今。”
孟曦月森寒冷戾的眸子中帶有殺意,“卑鄙,無恥至極!”
楊武大聲辯駁,“你簡直胡言亂語,本世子根本就不認識你,何來找你一說。”
孟曦月冷笑,“你還有臉狡辯!”
“唐棠,將他的貼身護衛帶上來!”
孟曦月今日就讓他無話可說。
他的貼身護衛周騏跪下行禮。
孟曦月望著周騏,“周騏,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周騏之所以願意上堂作證,那是因為孟曦月答應他,她可以救治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從小身患惡疾,從孃胎裡生下來就帶著胎毒,所以一直要用藥,這也是他清楚楊世子不是一個好人,卻要一直待在他身邊的原因。
周騏回稟,“回裴寺卿,一切如張福郎中所言,每月十五,世子都會悄悄去張福郎中的藥鋪抓藥,醫治他的隱疾。”
楊武怒喝,“周騏,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本世子從未虧待與你,你竟敢背叛我!”
楊武掙扎著想要跑上去踢他幾腳,卻被衙役壓制住了。
周騏反駁,“世子,這些年,我替你做了多少骯髒事,周騏也算報答了你的恩情,周騏不欠你了。”
裴諸軒聽完了案情也不由地鄙夷楊武,堂堂男子漢,竟能做出毆打妻子的行為,而且全是他的過錯,卻將這一切過錯推給自己的妻子,簡直丟人現眼。
裴諸軒敲了一下驚堂木,宣佈案情結果,“本官宣判,准許楊武世子和嘉安縣主和離。”
孟曦月抬手道,“慢著!”
眾人目光轉向她,心中疑惑。
孟曦月鎮靜地說出自己的話,“和離?笑話,這也太便宜他了。”
隨後她語出驚人,“休夫!必須休了他!”
眾人愕然,郡主是在說笑嗎?休夫,怎麼可能?
孟曦月站了起來,直接走到楊武身旁掐著他的下巴,餵給他一顆藥丸。
隨後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棄地丟開了他,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將自己的手指挨個挨個擦了幾遍。
她邊擦邊說,“本郡主喂的可是毒藥,半個時辰就能讓你腸穿肚爛而死。
這是休夫書,你最好馬上將你的名字簽上,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當場毒發致死!”
眾人這才明白,郡主不是在說笑,今日休夫這件事做定了。
楊武感覺自己的肚子發出陣陣絞痛,他捂著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滾,冷汗直冒。
淮安王見到自家兒子痛成這樣,跪下向她乞求,“郡主,饒命,饒小兒一命吧!”
孟曦月冷靜平淡地說,“這只是藥效剛發作而已,你們看著就受不了了,可堂姊卻經歷這種痛,長達五年之久。”
“我告訴你們,再過一刻鐘,他會七竅流血,兩刻鐘後,經脈逆行,三刻鐘後,就算有解藥,也救不了他了。”
孟曦月居高臨下地望著楊武,“簽字!”
楊武疼得身體開始抽搐,他跪在她的面前,痛苦至極地說,“我,我—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