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是那個帶頭被黑翎稱做大哥的黑衣男子!
他竟還沒有死,只是瞎了隻眼,右眼用黑布包著,但他看去面sè如紙,即便沒死,只怕也是餘毒未清,受了重創。他環視了一陣,對那個黑袍人道:“我……我沒找到……”
“廢物!”黑袍人罵道,轉身對村長說道,“我勸你最好快把那小鬼和寶物交出來,否則……”
村長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毅宗此時正好趕回,聞言微微皺眉,有種預感在腦海中油然而生,靈機一動,他上前道:“你們在找的,是不是一個穿棕灰sè衣服的小孩,大概十三四歲?”
“對對對,就是他!在哪兒?”那黑冥急問道。
“他……已經下山了……”
“下山了?”
“你唬誰呢?下山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人群中有人嘲笑道。
人群中黑袍男子凝視了毅宗許久,斗篷之後微露出的雙眸閃著異樣的光芒。毅宗被這一瞧,登時覺得一股寒意自心底而生。終於,那黑袍男子問道:“你可是親眼所見?”
毅宗點了點頭,道:“是,我剛才在村口遇見他,我還問他幹什麼去,他沒有回答,只是說短時間不會回來了,叫我轉告一聲,照現在來看,他只怕是闖什麼禍了吧?”
“好,我姑且相信你……”那黑袍人道,“他既是下了山去,那便不好找了……但是,他盜我至寶,傷我門人,倘若就此罷休,豈不笑話?”
村裡眾人議論紛紛。
黑袍男子冷冷道:“我給你們時間,倘若到時交不出那小鬼和仙丹,我定會讓這裡,變作人間煉獄!”
話語一出,眾村民頓時炸開了鍋。
“我們走!”黑袍人一拂袖,帶領那夥人離開了。
“宗兒,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到底在找誰啊?”村長小聲問毅宗。
“這……爹,我想我們應該借一步說話……”
“毅宗啊……”一年老婦人向著這邊緩緩地走了過來。
毅宗表情似惆悵,似恍惚,似無奈,醞釀了許久,才輕輕喚道:“龍伯母……”
這婦人正是龍瀟母親,龍瀟四歲那年父親下了山,至此未還,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龍瀟此般失蹤,龍伯母心下焦慮,竟是淚痕闌干。
“毅宗,你可見著瀟兒了嗎?他今晚溜出家門,卻至今未回……”
毅宗輕嘆一聲,道:“龍伯母,爹,我想——他們所要找的——就是龍瀟!”
“什麼?”村長和龍伯母同時驚道。
毅宗解釋道:“適才那道金光穿破雲層,吸引了全村的人,但我卻獨獨沒見龍瀟……以他的xìng格,這個熱鬧他不可能錯過,當時我便心生懷疑,又聯想到他今rì與秦雲熠的賭局,便猜想他怕是去了後山,但我一路找了過去,卻沒有見到他。”
“那……他怎麼樣了?難道真的已經下山了?”龍伯母急問道。
毅宗搖了搖頭,道:“我一直追到後山的深淵,卻只發現了這個……”說著,毅宗拿出了那柄匕首。
“這……”龍瀟母親急忙接過,仔細端詳了一番,輕聲道:“這確實是他的!”
村長接過一看,道:“宗兒啊,如果按你這麼說,那龍瀟已經……”
毅宗皺眉道:“我也不敢確定,但……恐怕……凶多吉少了……”
“啊!”龍伯母幾yù昏厥。
“龍伯母!”毅宗連忙扶住了她。
“毅宗,快!快帶我去那座崖邊!快!”
“龍伯母……”毅宗抿了抿嘴,卻不知說些什麼。
“不要多說了……”龍伯母已不成聲調,抓著毅宗胳臂的一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