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昊的身體上逐漸燃起血色的火焰,這種火焰既不是普通的靈火,也不是真正的物理火焰,而是由鮮血與靈力交織而成的奇異存在。火焰灼燒之處,他的肌膚表面隱隱現出一道道複雜的符文,那些符文彷彿有生命一般,流轉著微弱的光輝。
“這是……在焚盡他的血脈?墨齊民目瞪口呆,聲音顫抖。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
緊接著,那些血色火焰化作一道道光流,匯聚在墨天昊的周身,最終凝聚成一個血紅色的大繭,將他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大繭外表流動著粘稠的血光,如同活物一般微微蠕動,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墨齊民臉色頓時煞白,他忍不住驚呼:“大長老,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天昊這是怎麼了?”
墨血氏卻神情平靜,擺了擺手說道:“別慌,這是燃血聖法的初始階段。能否成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燃血聖法的初始階段?”墨齊民的心猛地一沉。他對這門秘法的危險性略有耳聞,此刻見到天昊被這恐怖的血繭包裹,心中一片茫然,甚至開始懷疑這是否真的是拯救天昊的辦法。
墨血氏看出了他的擔憂,緩緩說道:“燃血聖法是恐怖的功法。它既能助人逆天改命,也可能將人推入深淵。這血繭是天昊體內靈力與血脈燃燒後的結晶,它會對他的身體和靈魂進行徹底重塑。成功,他便能涅盤重生;失敗……”墨血氏頓了頓,目光中多了一分沉重,“失敗,則形神俱滅。”
血繭內部,墨天昊的意識模糊,他感覺到自己彷彿漂浮在一片無邊的血海中,四周都是翻滾的血浪,每一滴血液都帶著炙熱的痛楚,彷彿要將他的身體和靈魂徹底焚化。
“我要死了嗎?”墨天昊的內心深處傳來一絲絕望。他的身體被撕裂般的痛苦包裹,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血海的深處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那是一滴純淨無比的血液,與周圍粘稠而邪異的血水截然不同。那滴血液中透著一股柔和的力量,彷彿在召喚著他。
“這是……什麼?”墨天昊咬緊牙關,拼盡全力朝著那滴血液游去。
然而,每當他接近,那滴血液便會稍稍退開,讓他始終無法觸及。
與此同時,周圍的血浪卻越來越狂暴,一股冰冷的聲音在血海中迴盪:“放棄吧,你註定承受不了燃血聖法的力量。”
“不!”墨天昊大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他的意志在絕境中愈發清晰:“我不能死,我還有墨家,還有父親,我絕不能倒下!”
墨血氏靜靜地站在血繭旁,感知著其中的變化。他微閉雙眼,靈力緩緩探入,像是一個細心的醫者觀察病人的生命跡象。
“嗯,氣息漸漸平穩了。”墨血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他低聲自語:“看來這孩子還能保持住信念,應該是沒問題了。”
他轉頭看向焦急不安的墨齊民,語氣柔和了幾分:“放心吧,墨天昊暫時無礙。燃血聖法的衝擊雖然劇烈,但對他來說也是一次重生的契機。只要能撐過這段時間,他的血脈天賦會有質的飛躍。”
墨齊民聞言,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感激之色:“多謝大長老出手相救!若不是您,天昊恐怕……”他說到一半,語氣哽咽,抬手掩住了臉。
墨血氏擺擺手,淡淡道:“不必多禮。不過,燃血聖法雖然保住了他的命,也不是完全沒有代價。
他的身體需要時間修復,短時間內不會甦醒。我會將他安置在我的秘室中,確保他的安全。”
“就放在您這兒?”墨齊民有些遲疑。
墨血氏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卻透著威嚴:“沒錯。燃血聖法重塑身體的過程十分脆弱,任何外界干擾都有可能讓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