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兇手也可能是男人,比方說……你!無論如何!我覺得你的身份和特徵也符合叛徒具備的五點要素。”
默茨海爾苦笑著點了點頭,“我理解您的意思了!但您對我的調查不是早就已經開始了嗎?由您入主安魯軍統首都特區之後就有密探開始對我進行監控!所以您還是在有了證據之後再來對我說這些吧!”
費戈突然擋住即將出門的軍情處長。
“默茨,你的前途還是很渺茫的!要擺正態度、要走正路!”
“正路?”默茨海爾不屑的望向將軍的眼睛,“這個世界本沒有路,根本無所謂正歧之分!別用前途來嚇唬我,你用我的家人不是更管用嗎?我知道你控制了我的妻子和兩個兒子!”
費戈輕輕點了點頭,“默茨,也許我們都沒的選擇,不過事情過後,如果事實證明你是完全清白的,我會向你道歉的!”
“道歉?事情都過去了道歉還有什麼用呢?”薇姿德林夫人悻悻的笑著。
奧斯卡有些無言以對,事實證明完全是他的不負責任才造成雙方今日的尷尬和痛苦。
“我是說……對無法與你一同撫養小米卡爾特這件事,我感到萬分抱歉!但是薇姿,你要相信我!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會履行對你的承諾!”
薇姿德林點了點頭,“我當然相信你!不然我不會堅持生下這個孩子!雖然這會令我們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動,但我相信你!你知道的!”
奧斯卡攬過女人的肩膀,女人在他的懷中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奧斯卡的口鼻滿是清甜的髮香,也許還有對方骨子裡的火藥味。
親王的視線越過女人的髮梢,他將目光投向灑滿陽光的視窗。
冬日的寒陽為豎琴宮這座巨大的王公宅院披上灰白的光輝,對稱的花園依山而建,不過此時沒有花草,只有造型古怪的枯樹。靜止的長方形水池結著冰砣,噴泉奔放,但水已不是琴宮的基本裝飾性元素,水流緩慢,甚至無聲,它的密度投射著冰冷,它的會聚散漫而無固有的章程。
蘇霍伊家族浮華頹廢的街石正在折射陽光,石磚的造型美已經漸逾暗淡,它們用堆砌的地畫和隆起襯托著幾座青銅塑像,塑像似乎出自名家的手筆,上面仍然堆壘著昨日的殘雪,一部分在雪水在塑像上流下印痕,露出淺綠色的鏽斑。
似乎……這一切都在展示著荒涼和落魄,這多少都符合蘇霍伊人目前的心態,就像親王殿下說的那樣,北方集團軍群總裝備官唐·卡洛斯上校確實不好惹,他退回了整整一個批次的軍械,那是一萬件盾牌的專案,負責這次事件的那位家族成員已經出逃了,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已經前往首都軍部尋求高層人士的幫助,不過任誰都知道,蘇霍伊人的墮落已經露出冰山一角,有理智的人都會看到蘇霍伊就像他們家的主屋一樣高高的立在懸崖邊上,一陣北風就可以讓它跌進無底深淵,所以……應該不會有人雪中送炭,倒是企圖推他一把的人會有很多。
“說吧!阿蘭元帥向你交代了什麼?”薇姿德林早已離開了男人的懷抱,是到攤牌的時候了。
“清洗蘇霍伊的罪惡!解散蘇霍伊的武裝!剝奪蘇霍伊的財富!”奧斯卡低聲說出可怕的事實。
“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有的!”親王殿下望向臉色蒼白的婦人,他不喜歡與薇姿進行這種談話,因為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呵呵!別告訴我銀狐還要拿走那些技術儲備!”
“他是銀狐,已經嚼爛的鮮肉他又怎麼會吐出來呢?”奧斯卡無奈的低嘆了一聲,與銀狐阿蘭比起來,自己的思想和心智就像一個剛剛學會囈語的嬰幼兒。
“他會保留蘇霍伊現有的生產能力嗎?”薇姿似乎仍然留存一絲希望,但她看到男人再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