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朋友寥寥無幾,只有他的家長和跟隨家長地人趕來觀禮。
不過這種情形並未減少婚禮的喜慶氛圍,呂貝克家族愛好大自然、音樂、文藝。這一家成員眾多,是首都圈著名的樂天派。埃俄涅妮小姐地婚禮更像是呂貝克家的家庭慶典,老老少少像孩子們那樣放禮花、捉弄新郎、搗亂宴會。而繆拉只得誠惶誠恐地奉陪下去,突然多了一門熱情過頭的親戚,這令他感到無所適從,不過為了身邊的新婚妻子。繆拉只得苦忍下去。
奧斯卡總算見識了真正地婚慶狂歡,呂貝克家的人確實是愛好玩樂、耽於享受的一群搗蛋鬼。他看到自己的騎兵統帥被人固定在椅子上,一位女士用腳上的高跟鞋給他灌酒,一群孩子用繆拉的將軍劍追打嬉鬧,似乎只有新娘沒有受到騷擾。
奧斯卡將埃俄涅妮拉到身邊,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城堡,“喜歡嗎?”
埃俄涅妮揭開面紗,她有些不太確信親王殿下的語意。“這是天鵝山城堡,童話中的城堡,沒人會不喜歡的。”
奧斯卡微微一笑,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閃閃發亮的金鑰匙。“喜歡就好,她是你的了!是我送給你和繆拉的……”
“不!”埃俄涅妮被嚇得跳了起來,怎麼可能?或者說怎麼會?把天鵝山城堡當作婚慶隨禮送人?說真的,新娘有那麼一刻在懷疑面前這位殿下的頭殼一定是壞掉了,要不然就是他在都林的貴族院受了什麼刺激。
“怎麼了?”繆拉趕了過來,他好像聽到妻子在對小主人大喊大叫。
奧斯卡靠在一具高背椅上,他愜意地打量著美麗的城堡。
“城堡……他的城堡……”
紅虎軍長奇怪地看了一眼語無倫次的妻子,他又轉向奧斯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城堡怎麼了?”
奧斯卡把手裡的黃金鑰匙晃了晃,“要送人一棟大房子,當然要準備這樣一把鑰匙。”
繆拉望了望城堡,他已經明白了,“可是……那不是一棟大房子,那是天鵝山城堡,是您的母親留給……”
“不!”奧斯卡搖了搖頭,“我到昨天才真正明白,都林沒有一件東西是真正屬於我的!”
繆拉想了想,然後便從家長手裡接過這份價值連城的禮物,他的妻子剛想說話就被他制止了,他打發面色不鬱的埃俄涅妮加入自家的群體。
紅虎軍長拉過一把椅子坐到親王身邊,他看得出,這位一度意氣風發的年輕元帥正被頹唐喪氣的心緒折磨著。
“就因為貴族院駁回了成立南方五省聯合政府的議案?”繆拉小心地問。
奧斯卡嗤笑了一聲,“你應該說……是貴族院第二次駁回了成立南方五省聯合政府的議案。”帝國親王淺淺抿了一口高腳杯裡的香檳,他的眉宇糾結無數焦慮。“泰坦法典明文規定——當貴族院第三次否決同一議案的時候,這項議案將自動擱置三年,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繆拉眨了眨眼,他只對水仙軍管條例瞭然於胸,對泰坦法典可是一點都不熟悉。想來想去,他也不知怎麼安慰愁腸滿腹的小主人,最後他只得說,“那樣的話我們就抓住這最後一次機會。”
奧斯卡苦笑。“你覺得……我地妻子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
繆拉張了張嘴,這次他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奧斯卡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也許,他只是憂愁。倒不見得多麼在乎這件事。
“繆拉,你跟隨我八年。與我一同經歷了無數風波,可以說……你看著我登上今時今日地身份地位。在這中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或是明曉什麼道理?”
繆拉又仔細想了想,最後他說:“劍與火!”
“劍與火?”奧斯卡有些詫異,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是地!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