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差到了!”一名通訊官在門口發出呼叫,室內地軍人立刻仰起昏昏欲睡的額頭。
聯盟軍前敵總指揮龐蒂埃上將接過了信使遞上來的軍報,他將紅色地信封向荷茵蘭國王示意了一下,盧塞七世謙讓地擺了擺手。龐蒂埃上將便自行拆開信封、取出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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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們的前鋒已經看到渡口地區的燈火!”法蘭將軍向坐滿一室的軍人微笑起來。
似乎……在場地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荷茵蘭元帥卻皺緊了眉頭。
“有這麼快嗎?”
“這沒什麼不好!”盧塞七世欣喜地接過軍報,“我們的軍人等不及了!我很高興看到這一切!”
拉梵蒂元帥未置一詞,在他看來,一片大好的前鋒進軍形勢有一多半都是泰坦人的功勞。這封軍報只能說明……等不及的人應是泰坦近衛軍!
這是800年5月17日深夜發生的事情。修內爾城只有侵略者才會在半夜上街遊蕩。這座城市位於敵戰區的地理中心,四方的老百姓即使在這樣的夜晚也能看到聖魯依斯修道院塔樓上的燈火。
聖魯依斯修道院的火光!說實話。聖魯依斯修道院原本是沒有光火的,這是敵人為了拱衛漆黑的城市設立的軍事設施。來自西方的下等人在修道院的尖頂塔樓上樹立了三塊明晃晃的銅板,又在樓內燃起篝火。
利用銅板折光照明。昏黃的火光只能照亮城市的一部分,人們在最初見到這一切的時候頗有些大驚小怪,因為虔誠的泰坦信徒誤以為瞧見了神通廣大的空中魔王,光亮憑藉黑暗的羽翼。隨著長長光柱的末梢,在繁星之間行進。
氣派非凡的聖魯依斯修道院被荷茵蘭國王盧塞七世立為戰場指揮部,這裡集中著侵略者的各部長官。當塔樓上的衛兵調轉黃銅折板照亮修道院大門的時候,一隊騎士策馬而出,他們衝入漆黑的城市,沿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國道奔向前線。
相信再過不久,反坦聯盟指揮部的作戰命令就會送達前線,那個時候,三十萬人的主力叢集就會在長達二十多公里的河谷鋒線地區形成五個突出部。而接下來,泰坦人守衛渡口的五座堡壘就會相繼遭殃。
“也許……我們的堡壘會在敵人的進攻中毀於一旦!”泰坦近衛軍總參謀長魯賓·斯普亞留斯元帥面色不鬱地打量著坐在首位上的銀狐阿蘭。
近衛軍統帥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只說了半句話的老朋友,他就知道魯賓不會將事情挑明。
按照銀狐的思路,魯賓大概會說,為了完成殲滅敵人的戰爭部署,犧牲四五座經營多年的堅固堡壘完全得不償失。但……魯賓·斯普亞留斯就是這樣,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同樣單純,僅就這次衛國戰爭來說,光從軍事角度進行考量是遠遠不夠的。在阿蘭看來,泰坦的立場不應是驅敵於國門之外,而應是令侵略者有來無回!所以……基於這個方針,他打算犧牲布塞巴克渡口周邊的五座軍事據點。
同時還包括駐守在那裡的四萬名近衛軍官兵。
面對總參謀長地提問,偌大的作戰室陷入令人難堪的寂靜。這座決定帝國命運地圓頂屋宇燃著燈火,軍事地圖和各種檔案散落在四處散落。似乎作戰部的參謀仍未打算進行整理。
“那是帝國第十二軍區全部地守備力量!”魯賓元帥加重了語氣,“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將已經沒有留空的機動部隊。他按照軍部的指示將所有兵員全部集中到布塞巴克渡口極其附近地區,如果他們遭遇圍攻,我相信第十二軍區沒有幾個人能安然撤到對岸。”
“誰說他們要撤到對岸?”馮·休依特·阿蘭元帥冷冷地笑了一聲,“他們會戰至最後一人。”
作戰室又陷入寂靜,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