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常……從瓦倫要塞走上這段路,抵達羅斯城只要一個星期,可是現在……隆貝里哈森齊產生一種幻想,他好像身在國外!遍地都是侵略軍的探子和斥候騎兵,他得像田鼠一樣在夜間的田埂裡活動,這是他的祖國,這是他的泰坦!這種做鼠輩的感覺真是叫人心煩,不過更多的是痛心。
這個時候……西方來的下等人多半已經完成對瓦倫要塞的合圍!隆貝里心虛地琢磨著,他擔心魯賓元帥能否在5月11日,也就是昨天,按捺不住的虎克艾爾曼上士第一次向他的指揮官說了一些心裡話,虎克說,他不想離開要塞,那就像是把犧牲在戰場上的戰友徹底拋棄。
隆貝里哈森齊中校沒有像往常那樣用戲謔的眼光和輕佻的語句打發415師最棒的帶兵長,他在事隔一天之後才向一直悶悶不樂的艾爾曼上士解釋這件事。
隆貝里對自己手下唯一一名軍官說,“魯賓元帥命令我們遠離戰場,是為了給英雄的415師留下種子!只要我們還在,415師就會保留建制。犧牲的戰友就會在天堂獲得永生!”
聽了這句話,虎克再也沒有提起回到前線戰場地事。
除了一言不發的虎克,僅存十人的415師還有一些小問題。“大蝦“肩膀上地傷口有發炎的跡象;“捲毛狗”一直唸叨著要回家裡看看;“六指”在戰前就做了父親,他想老婆孩子想得要死;“餡餅”地精神出了點問題。他總是對一個筆記本自言自語:“扳機”對火器著了迷,他在參加要塞攻防戰的時候就想開小差,跑到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那邊去;“小婦人”剛剛中學畢業,提起分隔兩地的初戀情人就哭哭啼啼;“老滑頭”最不是東西,若不是中校看得緊。這個老痞子遲早會當逃兵!
“快箭”……終於說到“快箭”了!
“頭兒……”415師甚至是整個瓦倫衛戍區射得最快最準的快箭手有些難堪地朝指揮官敬過軍禮。
“你又想幹什麼?”縮在草垛裡假寐著的隆貝里中校不耐煩地瞪大眼睛。
“快箭”拍了拍自己地箭壺,他更加難堪地攤開手,“頭兒!箭壺裡沒有箭!這就像有媽的孩子喝不到奶水,這種感覺……”
“哦不……”隆貝里重重地躺倒在草地裡,“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你念叨了整整一個星期!”
“噓!”一直默不做聲的虎克艾爾曼上士突然從草垛裡滾了起來,他抓緊自己的鐵錘,並小心地從摞得高高的草澱上探出頭。
十名泰坦戰士紛紛丟下手裡的活計,他們抽出刀劍,像乖巧的小貓一樣聚在一起,屏住呼吸。
“……九……十……十一!真見鬼!”虎克一邊縮頭一邊詛咒了一句。“挑著利比里斯人的戰旗。是鬼子們的一支滲透小隊!朝咱們這邊過來了!”
所有計程車兵都望向指揮官,隆貝里卻望向草垛後面那座廢棄地農舍,剛剛,“梳妝打扮”過的近衛軍中校極為晦氣地啐了一口:“看來鬼子們也是想到這座農莊打打牙忌!”
“我們怎麼辦?”面相有些心驚肉跳的“小婦人”慌慌張張地湊了上來。
隆貝里四下望了望。左近地草垛高低不平,對方雖然是遊騎兵,可狗子們只有十一個人……“嘿嘿!”貴族出身的近衛軍中校露出一臉惡作劇般的笑容,他拍了拍空蕩蕩的行囊。“但願那些小雜種們帶著乾肉和麵包!”
415師地九名戰士在聽到乾肉和麵包之後紛紛露出異常向往的神情,但此時已經傳來帶兵長的聲音:
“大蝦、餡餅和快箭負責右邊!捲毛狗、老滑頭負責左邊!扳機、六指在中間!小婦人滾進草垛裡!”
隆貝里點了點頭,他信任虎克的佈置。
透過草尖,虎克能夠清楚地看到敵人的身影,這位身經百戰的帶兵長已經發覺對方同樣是精明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