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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栽大跟頭了!怎麼樣?是不是嚇哭了?”這是他的旅長。“不!這傢伙才不會哭呢!他肯定是在忙著換尿布!”哈哈!這是他的團長。卡米爾傷感極了,他計程車兵們會對他說什麼,從軍十年,他送走過無數戰士,也迎接過無數戰士,他不知道戰士們是怎樣看待他的,儘管他知道第二中隊的小崽子們都很愛戴他,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其實挺簡單,他想在執行任務之後看到他的騎士們平平安安的進入家門,而第二天他出門時會在田地裡跟勞作的騎士們打聲招呼。

安魯公爵夫人西利亞把自己藏在一件大披風裡,她的面甲閃爍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輝。騎士們都不知道夫人為什麼要在行軍時帶上面甲,也許夫人哭了,也許她不願意看到身後長長的那隊傷兵隊伍。

林中傳出一聲奇特的鳥鳴,那是泰勒草原上一種叫做鷂的飛鳥,水仙騎士通常會用這種小鷂傳遞家書。

卡米爾跳下馬,落地時的震動讓他的傷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怎麼樣?”

歸來的斥候也跳下馬,他焦急的趕到上校的面前。“看到了!頭兒!我們看到了!一切都跟聖騎士薩爾拉說得差不多!唯一一點出入就是敵人恐怕不只五百人,我想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卡米爾揮了揮手,斥候又翻上馬背,他趕到前面,他要為整個隊伍帶路。

聖騎士卡米爾向身後的小隊長們做著手勢,隊伍很快就有所反應,戰鬥力量全部上馬,他們必須拋下傷患了。

女士們被留了下來,她們不適合參加突擊,照顧和組織傷員就是她們的責任了。整個隊伍頃刻間就被分成兩個部分,上馬的騎士向受傷的戰友致意,這是騎士們的告別儀式,一個簡單卻蘊涵深意的禮節。

能夠戰鬥的騎士向他們身邊的傷員遞出長劍,他們的戰友要在劍鋒上用力的握上一握。看清楚戰友的面孔,記住他的樣子,如果戰友不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那麼接受這一禮節的騎士要負責為他的遺體和家人做點什麼。

騎士們小心的接近著目的地,他們始終保持著沉默。

凌晨三點四十分,傷員隊伍在山林中一處預定的地點集合了。在這裡,他們要進行再一次的甄別,儘管所有的傷員都抓緊了手中的武器,但他們中能夠有幸參加進攻的實在不多。

骨折的騎士被全部選入戰鬥隊伍,戰友將他們牢牢的捆在了馬背上,然後再把刀槍放在他們斷裂或是根本就已變形的手掌中。沒有人在這個過程中說話,騎士們都知道,受傷的戰友在進攻中的存活率絕對不高,但作為戰士他們仍然牢記著自己的職責。

水仙騎士條例第二十七條:失去生命意味著解脫,但刀槍在手,就意味著戰鬥。戰鬥是水仙騎士唯一的使命,是你們在解脫之前唯一的選擇。

霧!在月光散盡之後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山中的水氣得不到陽光的蒸騰,它們化坐細微的水滴遍佈空氣之中。空氣禁受不住沉重的負荷,在山中、在林間、在開闊的谷地,水凝和大氣的碰撞形成了這種獨特的潮溼氣體。霧靄擴散至山間的每一個角落,其中一閃而過的身影為它平填了幾分神秘莫測。

營地還散佈著幾處奄奄一息的篝火,灰燼隨著霧氣飄散了一地,混合著清新的空氣,為黎明的到來增添了動人的嗅覺。

三三兩兩的哨兵靠在圍繞營地搭建的樁木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空曠的林地偶爾會傳來他們大力的哈欠聲,快速拗口的意利亞語是這個黎明唯一的一點響動,哨兵的注意力並沒放在四處無人的山林,他們多半是在聊著即將到手的金幣和昨天進攻時獲得的那兩個意外的、美麗的收穫。

卡加緊緊的咬著一把短劍,他身後的草叢裡還潛伏著六名好手,距離他們最近的兩名哨兵就在距離這片草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