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矮了下去,就像突來一陣猛烈的東南風。
壓低了一片望不到邊的銀色麥田。
教歷800年8月4日,這是泰坦近衛軍的收穫季節,反坦聯盟放棄了這個已經不合時宜的稱謂,他們在談判桌上自稱是四國代表。
阿蘭元帥與奧斯涅元帥似乎是在散步,他們一點也沒有加快速度的打算。一老一少兩位軍人不斷交換著話題,不斷髮出爽朗至極的笑聲。
卡封堡已經是一片廢墟,但近衛軍戰士那無數副光芒萬丈的鎧甲填補了城堡在視覺上給人的不足。透過堆滿碎石怪木的城堡大門,踩著烏黑血跡的石板路,兩名近衛軍元帥一齊走向堡壘中心臨時搭建的大涼棚。
涼棚面向堡門的一側是開放的,擺著一張長近四米的大方桌,方桌靠外一側(背對堡門)擺著四張高背靠椅,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那種,不過也可能是軍隊裡的木匠臨時打造的。
長方桌靠內一側只擺著兩張高背靠椅,但一看就知這兩把椅子要比對面那些高貴得多!靠椅黃金鑲邊,坐墊和靠墊都是大紅色的天鵝絨。
奧斯卡和阿蘭元帥在涼棚外面停了下來,他們都會場佈置十分滿意,破敗的城堡與裝飾華麗的綵棚組合在一起,造成一種極具震撼力的視覺景觀,廢墟那方象徵著近衛軍頑強抵抗直至犧牲的戰鬥精神,洋溢華彩流光的臨時建築則盡展勝利者的心胸和肅穆威嚴的皇室氣度。
“我是第一次!”奧斯卡搓了搓手,他第一個坐入右手邊的天鵝絨靠椅。“這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當然!”阿蘭露出微笑,他坐入左手邊的席位,“你知道嗎年輕人?”老元帥轉向東張西望的小親王,“一旦有了第一次,你就會徹底愛上這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征服感,你會看到從前的敵人向你低頭、向你懺悔、向你祈求!就像一個曾經高貴無比並且無數次拒絕你、羞辱你的女人突然變成婊子、用下賤的姿勢和討好的面孔為你口交!”
奧斯卡瞪圓了眼睛!他難以置信地望著阿蘭,“你是說……口交?”
老人哈哈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帝國親王的肩膀,曾經的傻小子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軍事統帥,這令阿蘭感到欣慰,也令他感到自己的衰老。
“年輕人!要挺住!要挺住!這是一個老人的經驗,千萬別被那個婊子的口水和溫熱的口腔迷惑住!”
“哦啦……我明白了!”奧斯卡打了一個響指,“就像您比喻的那樣,口交自然能夠令人忘乎所以。可若是在這個時候拒絕一個婊子的獻媚,那麼我們就有理由在這之後向她要求更多!”
“沒錯!”阿蘭點了點頭,兩位近衛軍元帥一直都在用最下流地字眼形容這件事。可這件事能夠展示出的意義卻是真理一般的存在形式。
“國家之間地關係,和賣淫嫖娼是一個道理!”阿蘭朝小奧斯卡偏過頭。這種比喻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比方說……兩個嫖客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當然,最後我們知道是拳頭硬的傢伙獲勝了。他有權支配那個女人,但作為勝利者,他開出地價錢要比那個失敗的傢伙還低廉得多,這時候。這個女人可以選擇是完成這項交易還是開出更高的價錢。”
奧斯卡眨了眨眼,“坦白說……我不是很明白這個比喻的含義。”
阿蘭聳了聳肩,他朝現下的場景攤開手。“這個含義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咱們在這兒是要幹嘛?”
奧斯卡望往堡壘大門,那裡地通訊官已經亮出有客道訪的旗語。
“咱們在這兒是要與西方王國聯盟的代表討價還價!”
“你答對了!”阿蘭點了點頭,“你可以把西方王國聯盟看成我所說的那個女人,她要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取利益,而我們就是那個要與她完成交易的人,這裡有一個前提,就是我們已經打敗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