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在這兒頓了一下,他回身指著波西斯人的步兵叢集。
“你們知道嗎?我在那已經吹過三次收兵號了!我已經失去了你們中最呆傻的那群猴子!我厭倦了!而且……費戈將軍也拜託汶萊特准將捎來了口訊,他說當波西斯雜種安然撤退的時候,他會為我在坡上立一塊墓碑!”
士兵們眼光灼灼,他們喜歡克拉克的那張臭嘴,他們絕不希望失去這位指揮官。
“不過……就算是要立碑,我也希望我的墓誌銘是由你們來書寫!”
“不!”
“不會的將軍!”
“將軍!我們絕不允許!”
騎步混成第一旅的戰士們不在沉默了,儘管坡上的波西斯人讓他們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但這種損失是能夠承受的,畢竟敵人異常強悍。但第一旅絕不允許有人給他們帶來屈辱,比方說為自己的旅長寫墓誌銘,這樣還不如讓他們集體自殺算了!
“那你們還等什麼!”克拉克大吼了起來,他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這傢伙要的就是激醒自己手下的這群可愛的小兔崽子們!
第一旅的旅長大人拔出了自己的配劍,長長的騎士劍在抽離劍鞘時竟灑出了點點血珠!很明顯,旅長大人的劍下遺落著無數敵人的屍首。
克拉克轉過自己的身體,在4000雙眼睛的注視下用他那純白中透著血紅的長劍敲打起臀部的護甲,那嘣嘣的聲響甚至引起了高地上波西斯人的關注。
“這就是我的屁股!跟在他的後面,像娘們一樣盯緊他!千萬不要走失!”克拉克轉回身體,長劍就勢猛的一甩,劍鋒直指敵陣。“安魯哈啦!”
旅長的屁股動了!戰士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拔出兵刃,伴隨著遠天突然炸響的一道驚雷,“安魯哈啦!”的呼聲瞬時填滿了這方蒼穹下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曠野上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雨幕,從光明神的懷中急弛而下的雨水在天與地之間描繪出一副舒緩恬淡,卻又處處驚心動魄的恐怖畫卷。雨水壓彎了高草,痛快的沖洗著染滿血液的大地,草叢中露出騎士的遺體,這些已完成使命的騎士任由爆怒的大自然將他們身上那些致命的傷口沖洗得逾發蒼白,以至浮腫!
費戈·安魯·底波第緊盯著觸目驚心的雨幕,他仔細辨認著其中傳來的各種聲響,他的騎士在變陣,這表明他們的進攻再次受挫;波西斯人的叫喊沙啞得厲害,聽上去就像是一群集體發情的母獸。就在剛剛,已有些惱火的費戈一把掀開了勤務兵為他撐起的大傘,這名勤務兵狼狽的退了下去,而立在費戈身後的一眾方面軍軍官都向他投去嘲弄的目光,這讓勤務兵傷心極了!
“盾牌手挺住!”剛剛劈開了一面木盾,克拉克利用對方倒地的時機向自己的身前身後高聲叫喚著。
騎士們用盡全身力氣擠壓著盾牌,他們甚至將後背靠在盾牌上,在泥濘的山坡上不斷踢動著雙腿。波西斯人的鏈鉤從盾牌後砸了過來,一條手臂划著弧線飛上了天!盾牌手身後的騎士看準了這個時機,長劍猛的貫穿了波西斯的鉤手。
暴雨和狂風令箭矢失去準頭,波西斯的部分箭手已經丟掉弓箭,他們已經射空了所有的箭壺。一些自負的箭手在居高臨下進行狙擊,他們射殺了不少騎士。不過水仙騎士中幾個頗為精明的傢伙很快就發現了亂軍中的狙擊手,投槍齊齊飛了上去,接著波西斯人便像熟透的大麥一樣垂倒一片。
山坡上又傳來克拉克的呼喊,“狗孃養的刺槍大隊!跟上來!”
旅長的命令被圍繞山坡的騎士一個接一個的傳了下去,但很明顯,刺槍大隊一時半會兒還上不來,盾手隊伍完全堵住了接敵鋒線,第一列盾手在不計代價的向前推擠,第二列的盾手在緊盯著前面可能出現的空缺,第三列一直到第九列的盾手齊齊把方盾頂在頭上,密集的盾牌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