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接到一手噴湧而出的血水,然後他又將血水灌到嘴裡。
最後狀似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
“元帥!比爾說的沒錯!要走就趕快,情況非常危急,沒人會怪罪您!匪徒們選擇這個地方發動圍殲戰真是太歹毒了!這裡沒有水源。我們堅持再久也沒有任何意義,崩潰是遲早的事。”
“崩潰?”奧斯卡打量著不遠處的車陣,被鐵索連線在一起輜重車輛就像風雨中的小舟,在一陣密過一陣的驚濤駭浪之中搖搖欲墜。
右翼終於傳來喊殺聲。匪徒武裝衝出波德斯山上的叢林,他們迅速攀上高地。圍繞堆積在高地右翼的木刺和鐵絲柵欄,特戰突擊團排開嚴整的陣勢。
奧斯卡收回目光,他緩緩解脫身上的披風,露出一身被勳章和圖騰點亮了的元帥服。
“為士兵們分發最後的淡水。”
“元帥!”野牛比爾近乎咬牙切齒的叫了起來,“您得離開這兒了!我們就算死了也不能讓統帥……”
“閉嘴!”奧斯卡終於狂吼出聲,他憤怒地揪住野牛的衣領,“我還沒敗!”
近衛軍元帥抽出了自己的彎刀,惡魔桑迪追在他的身後。奧斯卡站在制高點上再次觀望全域性。匪徒對車陣的攻勢雖然凌厲,但缺乏有效的組織和突擊的後續勁力;由波德斯山上衝鋒而至的敵人顯然已經吃掉山嶺上的第三大隊,不然他們不會有恃無恐地投入兵力,但突擊團爭取到了寶貴的戰場時間,他們臨時搭建的堅固陣地不是這些連重型裝備都沒有一件的匪徒能夠奈何得了的。
也就是說……幹河床仍是決定戰場命運的最終焦點!
奧斯卡轉向他的兩位團長,“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吧!如果這一仗讓我打贏了,你們倆個自動降為列兵:如果我輸了,咱們就一塊兒到光明神那去計較得失!”
5月20日4時09分,也就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全部主力團隊均已投入戰鬥的時候,幹河床左側的山嶺終於傳來清脆的哨聲。
近衛軍元帥望著不斷跨越河床的匪徒不禁哦啦一聲笑了起來,“真想見見對方的指揮官,這傢伙會是我的知己!”
米吉安終於勒令箭士團無差別攻擊,炮兵准將終於向他的戰士下達不犧炮毀人亡的命令。幹河床在顫抖、在哭泣,血水滋潤了乾裂的土壤,河床上隱有流水的痕跡。
流水在通向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的斜坡前積聚成血河,嚮往自由的戰士在血河邊架起攻頂的木梯。木梯直接搭在陡坡上,身穿各式服色、操持各種泰坦鄉音的戰士陸續登上高地。
“拔劍!”萬般無奈的米吉安竟然下達弓箭隊伍迎敵的命令,不過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扶住他的肩膀。
奧斯卡衝著一臉苦命相的箭士團長微微一笑。
“退到後陣去!這兒還輪不到你!”
米吉安點了點頭,他看到一個滿編的千人團隊已經迎著匪徒衝下陡坡,那個不斷叫喚“賤民該死”的惡魔桑迪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斷揮舞著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元帥旗,這傢伙還不斷的自言自語。
奧斯卡揹負雙手,他那身光鮮亮麗的元帥服是很好的靶子,但匪徒的狙擊手大失水準,似乎這個安魯家的小子真是一名傳說中的神選戰士。
惡魔桑迪並沒有精神問題,只是在看到他的家庭成員像畜生一樣被殘忍宰殺的時候受到了一些刺激。他光赤著上身,胸口的邪魔文身極能說明問題。他的隊員一直都以為團長是在唸叨恐怖的咒語,可走近一聽才知道桑迪南是在噴吐最骯髒的詞語。
“把他們的卵子餵狗!把他們的女人吊掉樹上!再把女人的腸子塞到屁眼裡!”
桑迪用元帥旗上的槍頭刺落了一名匪徒,臨走還不忘問候對方的母親今天受精了沒有!桑迪就是這樣,他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