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有些啼笑皆非,她將晚報丟在特勤處長面前,“什麼都沒發生!你難道不覺得這種狀況更奇怪嗎?”
費瑞德強打起精神。不過他對奧斯涅親王的演講稿太熟悉了!或許應該說,早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擬訂2·21演講詞的第一時間。帝國地特勤處長手裡就已經有了一份謄寫本。
“怎麼說呢陛下……”費瑞德有些欲言又止地打量著他的姑姑,“我認為這是您地丈夫在發動真正的行動之前故意散佈的煙幕!您現在的狀況就已經表明他的煙幕攻勢得逞了!”
“誰說地?”阿萊尼斯倔強地皺起眉頭。
“您看看您!”特勤處長無奈地攤開手,“還說不是?您在迷惑!您在自言自語地犯嘀咕!您現在的樣子和那些念著丈夫不要在外面滾混的小女人有什麼區別?”
帝國女皇有點難堪地別開頭,她的臉孔又燙又熱,這令她想起與奧斯卡熱戀、與奧斯卡吵架、與奧斯卡接吻、與奧斯卡分別時的種種……
這是怎麼了?阿萊尼斯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琢磨的事情與當前的狀況根本不靠譜!她猛力甩了甩頭。又喝掉一杯濃縮咖啡。咖啡的苦澀刺激著年輕女人的味蕾,她還來不及品味甘醇的餘味,絕大地恐懼就把她的身心填滿了!
“你說的對!你說地對!”女皇陛下的手指向特勤處長點了點:
“奧斯卡不會放過我,他若是與我妥協就不是我認識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那些軍人就是到都林鬧事來了!要不然他們為什麼不大張旗鼓地集會?反而秘密集結、秘密進入首都?”
費瑞德搖了搖頭,“恐怕這些軍人都是煙幕!按照奧斯涅親王處事態度,他不會把決定一切的力量擺在風口浪尖上,他一定在某個我們無法探知地地方隱藏著真正的……”
“就算是吧!”女皇陛下輕易地相信了,她不耐煩地打斷特勤處長,又悶頭坐回她的寶座。“可關鍵是我們誰都搞不清楚他想做什麼、他想怎麼做!”
“是我無能……”費瑞德單膝跪地,狀似誠懇地向女皇陛下請罪。
“無能的人是我……”阿萊尼斯呻吟著。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帝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善於察言觀色的首都貴族又開始鼓譟起來,他們紛紛搖起尾巴,室內犬毛亂舞、口水橫飛。讚美女皇陛下的說辭不斷推陳出新。不過阿萊尼斯已經聽厭了。泰坦女皇將書桌上一件莫名其妙的物事猛地掀到地上,哈巴狗們立即停止喧譁,垂頭對著地毯就是一陣猛嗅,就像面前有坨香噴噴的幹屎。
狗喜歡吃屎。這在狗來講並不是什麼多麼難以接受的習慣。狗鼻子比較敏感,在人認為是臭的時候,狗的鼻子卻能從中分辨出奇香。首都貴族就像一群狗,捲毛狗、長毛狗、獅子狗、獵兔狗總之應有盡有。
他們追逐臭氣,爭食糞便,並且無時無刻不在發情!即便漢密爾頓宮愁雲慘淡,可仍有一些正值生理期的公狗在追逐散發雌性氣息的母狗。
莫瑞塞特王朝最高檢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都林城最著名的一頭公狗,與他有過交往的女人能從泰坦光明門一直排隊到維耶羅那的森羅萬宮。當今的女皇陛下最討厭穢淫穢盜的齷齪事,可最高檢察官閣下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把女皇的白眼當作一回事——相信這都是由於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擁有一個護身符。
在已故的阿爾法三世陛下的寢宮,鮮少有人知道皇帝的臥室裡面有一道異常隱蔽的暗門,暗門裡面是一個不足兩米見方的密室。在三世陛下充任都林城最有名的那頭公狗的時候,這位風流成性兼且寡廉鮮恥的皇帝經常和他大兒子的法蘭妻子在密室裡做些顛倒倫常的事,這種事固然是極為刺激的,以至皇帝在自己的寢宮裡大玩失蹤遊戲……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或者說,人們也不願去撞破皇帝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