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種非法的選擇!”勒雷爾堅定地仰起頭。
奧斯卡不以為意,他湊到首都衛戍司令身邊,儘管聲音轉低。可泰坦親王咬牙切齒地響動還是十分清晰。
“你到底搞沒搞清狀況?難道我要向你哀求嗎?莫瑞塞特皇室大勢已去,我控制著都林城的一切!”
“除了我和我地首都衛戍師!”
短暫的談判沒有任何成效。奧斯卡只得發出一聲虛弱的嘆息,可他在下一刻就抖擻精神。
“納索夫准將!命令炮兵瞄準門洞……把那裡移為平地!”
“是殿下!”
在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師長即將揮起號令旗的時候,勒雷爾一把扯住對方的手臂,年紀輕輕地首都衛戍司令轉向臉上寫滿莫名其妙的帝國親王。
“元帥閣下……進入都林城又不是隻有這一條路,您幹嘛非要硬闖我的……應該說是最後的防線!”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呆愣半晌。不過他旋即便恍然大悟:“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聽上去就好像我是一個固執的傻瓜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泰坦親王自嘲似的言辭引得圍在四周的軍官一陣鬨笑,人們往往犯這種使勁兒鑽牛角尖的錯誤。特戰第二旅的意圖只是拖住首都衛戍部隊地陣腳,現在大局已定,追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軍人可以由首都的各個方面隨意進出,除了燒成一個大火爐地巢穴!
“那麼……您真的不打算為巢穴做點什麼嗎?”前聖騎士薩爾拉·德羅夏小心地提醒已經貴為泰坦帝國主宰者的奧斯涅親王,他說話的時候仍在觀望城市西方地濃煙和光火。
“你不覺得巢穴有點……有點陰暗嗎?”奧斯卡對曾經的刺劍導師欲言又止,但他最後還是合盤脫出自己的打算。
“實話告訴你!我怕黑!所以我只能對巢穴裡的老朋友們說抱歉了!”泰坦親王狀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們雖然是老朋友,可在本質上還是一群無可救藥的敗類、不法份子!巢穴被燒個精光,隨著莫瑞塞特王朝的日益腐朽而不斷加劇的有組織犯罪活動起碼能消停半個世紀。再說還有克里里尼家族為我主持大局,黑暗世界也不會脫出我的手掌心!”
“您說他們是敗類、不法份子?”薩爾拉·德羅夏有些狐疑地瞪大眼睛。
“難道我說錯了嗎?”奧斯卡也瞪大眼睛,“參加有組織犯罪活動的人都是社會棟樑不成?”
“我是說……”前聖騎士有些猶豫。“您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是他們養育了您!”
不過當然,最後這句話是薩爾拉·德羅夏偷偷在心底告訴自己的。
“你就等著瞧吧!”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興沖沖地攬住老朋友的肩膀,他望往火光沖天的巢穴城區。眼中寫滿憧憬。“等到巢穴被移為平地……我會在那片廢墟上建造新的社群!比世界上任何著名街道都要華美的新社群!”
無疑!都林城的顯赫地段是壯觀華美的,就像前面不止一次提到過的王者之路。在一個清爽、幽暗、望在詩人眼裡多少都有點晦澀的早晨,王者之路也變得空空洞洞。它的邊際、它的長短、它的所有物理內涵依然如故,但是它已失去昔日的光輝和隱隱浮動於街市上的神聖氣息。它就是一條寬闊一些的街道,直通珍珠一般明亮的皇室宮廷。
漢密爾頓宮,用珍珠來形容它並不為過,它是世間最高權柄的象徵,是世上最少的一部分人才有資格憧憬嚮往的權利殿堂!也是這樣一個清晨,它醒來了,狀態不是很好,就像剛被趕出獅群的又老又醜的雄獅。
看到這座灰白色的巨大殿宇和周遭的美麗建築,不斷聚在王者之路上的近衛軍官兵不禁肅然起敬,整夜的槍火和炮鳴似乎讓它耗盡了心力。儘管它沒有流血,或是它已流盡了血,人們還是能夠從它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