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無言以對,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精神一緊張,委屈的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很明顯,魯賓元帥對年輕人的淚水束手無措,老人只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別難過,我們都是軍人,軍人都得服從命令。”
“可這是錯誤的命令,簡直錯得離譜!錯得無可救藥!”休爾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他的大喊大叫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他的父親嚇得差點從馬上跌下來,那位皇室專員已經完全冷下臉,只有跟隨魯賓元帥的一眾軍官和左近的騎士豁然挺起胸膛,他們都用摻和了驕傲、欣喜、堅毅,甚至是敬佩的眼神打量著這名敢做敢為的上尉軍官。
“我們……是軍人!”
魯賓元帥是這樣說的,然後他就跳上戰馬,再也沒有理會情緒激動的青年軍官。
下午,來自都林的特派專員一行和近衛軍總參謀長的軍官團抵達了目的地,那是臨近湖區的一座大莊園。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守護莊園的不是近衛軍,而是當地一位老伯爵組建的獨立武裝,這位老伯爵是一位退休的近衛軍中將,也是這座大莊園的主人。
在外人看來,年老的莊園主可夠快活的了,他顯然對陌生的客人發生了興趣,在稍談一會兒之後,這位伯爵先生就把近衛軍總參謀長和首都來的大官請到莊園外的花園。
冬天的花園沒
有什麼值得玩味的景緻,地方也不大,只有一個漆成梧桐木色的新式別墅附帶一個天然的石頭園子。石園裡面有一個大石盆,氣溫很低,呆滯的金魚都躲在水底,投粒石子進去也一動不動;靠著別墅院牆有一座狩獵女神和獵犬的塑像,旁邊是一顆高大的玫瑰樹,一看便知是辛苦嫁接的產物,枝幹攀緣房屋,完全擋住二層的窗戶。
就在玫瑰樹下面,狩獵女神旁邊,老伯爵的僕人放好了餐桌、擺好了座椅。雖然是冬天,可天上的太陽還亮得耀眼。小別墅擋住了湖區裡面刮起來地冷風,迎著陽光。賓主紛紛落座,吃著冬日裡難得的湖鮮。喝著老伯爵招待的上等郎姆酒,除了軍人,所有人都在席上侃侃而談。
“不過……您剛剛說什麼?”
首都來地大官笑眯眯地望著莊園主,他有些羨慕對方,要經營這樣一座巨型莊園必須要有一筆龐大的財產。
“就像剛才說地那樣。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不可以將您的莊園定為我國與西方王國聯盟進行和談的主會場?”
莊園主人完全愣住了,他望了望不發一言的魯賓元帥,又看了看面相呆板的軍人們,老伯爵用餐巾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角,可他突然感到怒不可抑!餐巾被丟到純銀湯盆裡,濺起地湯水嚇得席上的首都官員慌忙躲閃。
老人氣得渾身哆嗦,他顫抖地指著自家的院門!
“看看那邊!我把湖區裡的小夥子們武裝起來,教他們騎馬、教他們射箭、教他們怎樣用長矛對付西邊來的下等人!你是要我告訴他們忘記這一切,把侵略者請進門,用好酒好菜和良家婦女招待他們!是不是這樣?”
皇室特派員囁嚅地活動著唇皮。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真是算了吧!”老伯爵猛地起立,他的座椅咚的一聲砸在地面上。“你們慢用!就當我的酒……湖裡的魚蝦……全都餵狗啦!”
面對老人的背影,首都來地官員忍無可忍地跳了起來。他指著老人的脊樑尖聲厲喊:“這是阿萊尼斯一世女皇陛下頒佈的旨意,你以為你是誰?”
老伯爵豁然轉身,他用盡全身地力氣挺起胸膛,“前近衛軍中將莫郎左·哈寧伯爵。多摩爾加監獄典獄長!”
“多摩爾加監獄典獄長?”皇室特派員乍聞這個名頭就猛地瑟縮一下。
曾經的多摩爾加監獄典獄長近衛軍中將莫郎左·哈寧伯爵已是一個十足的老人,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