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可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那種無助感就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他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人都去哪兒了?”況天藍喃喃自語著,聲音在這空曠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帶著一絲顫抖,還有些難以置信。
他試圖站起身來,可雙腿卻軟綿綿的,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站穩。他扶著桌子,慢慢地朝吧檯走去,一路上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那模樣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拔腿就跑。
他心裡一邊害怕著未知的危險,一邊又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能在吧檯找到人或者找到離開這兒的辦法,此刻他的內心就像拉滿的弓弦,緊繃到了極點,只要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徹底崩潰。
腳下的地板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彷彿這酒吧在他腳下發出痛苦的呻吟,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板下蠢蠢欲動,隨時都會破土而出。每聽到一聲響,他的心就跟著猛地一顫,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後背的衣服都被浸溼了一大片。
當他走到吧檯前,正準備伸手去按吧檯上的呼叫鈴時,一陣陰森的風突然颳了起來,那風好似從九幽地獄吹來一般,冰冷刺骨,夾雜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嗚咽聲,彷彿是無數冤魂在訴說著他們的哀怨。
那風呼嘯著穿過酒吧的每一個角落,吹得吧檯上的紙巾四處飛舞,如同一隻只白色的幽靈在空中飄蕩。酒架上的酒瓶被吹得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宛如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況天藍的頭髮被吹得亂舞,他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瞪大了眼睛,慌亂地看向四周,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此時,他的心裡充滿了絕望與恐懼,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之前那些想要麻痺自己的想法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可週圍的一切卻讓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助,彷彿隨時都會被這詭異的黑暗吞噬掉。
就在這時,酒吧裡的音響竟自動響了起來,傳出一陣嘈雜的電流聲,緊接著是一首哀怨的曲子,那曲調婉轉淒涼,如同一個女子在黑暗中哭泣,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帶著深深的悲傷,緩緩地鑽進況天藍的耳朵裡,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音響的喇叭周圍彷彿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那霧氣絲絲縷縷地飄散著,好似是從曲子裡溢位的哀傷情緒具象化了一般,讓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濃濃的悲涼與詭異。
他的內心被恐懼填滿,心裡想著這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事兒啊,難道這酒吧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越想越害怕,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後背緊緊地貼著吧檯,好像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似的,可實際上他心裡清楚,在這詭異的環境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誰……誰在那兒啊?”況天藍壯著膽子大聲喊道,聲音卻因為恐懼而有些變調。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只有那曲子依舊在幽幽地播放著,彷彿是在嘲笑他的膽小。
他的心裡又氣又怕,氣自己怎麼這麼膽小,在這莫名其妙的狀況下連個應對的辦法都沒有,同時又害怕那隱藏在暗處的未知到底是什麼,會不會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給他致命一擊。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溼了一大片。
他想離開這個地方,可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此刻,他的心裡懊悔極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買醉,要是在家待著,也不至於陷入這般詭異的境地啊。心裡不停地埋怨著自己的衝動,同時又急切地渴望能有奇蹟發生,讓這一切都恢復正常,哪怕再讓他去面對那失戀的痛苦也好過在這裡擔驚受怕啊。
突然,他感覺有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