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前看看,那個草旁扒一扒……
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抽抽了,可能眼紅韓楚和侯燁兩人被賈環看重,所以六人中,有一人也想做出點出格的,引人注目的事來,也讓賈環器重器重他。
他倒沒有去騷擾姑娘,還是有些怕。
也沒有去挑選傲氣凌人的勳貴席位下手,怕被打死……
他挑了軟柿子捏,跑去士子席位上,抓起人家小几上的酒壺,灌了兩口,還美其名曰:“小的看看有沒有人下毒!”
不過他有點倒黴,正巧摸到了秦風和李懷德那一桌。
端的是李夢菲面前的酒壺。
李夢菲看著那廝的一口黃牙,和嘴裡的燻臭,當場快要昏過去了。
雖然沒昏成功,但眼淚還是刷刷的流了下來,噁心的……
這廝見一招成功,那群“慫貨”果然如大堂上的軟蛋一樣,不僅不敢攔,還哭鼻子,他更加得意,又去拿別人面前的果品。
不過這次他可慘了,因為他欺負到了秦風頭上。
結果……結果自然是倒飛了出去,砸倒了花花草草無數,還驚動了一位大家……
“哈哈哈!”
其他人看的都氣憤不已,怒目相視,對於那廝被打大快人心。
可賈環也笑的極為開心。
清函姑娘適時出現了,梨花帶雨的看著秦風,柔柔的喚了聲:“秦世子啊,你要為奴家做主呢……”
秦風見賈環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先無奈的跟清函姑娘擺了擺手,然後看向賈環苦笑道:“環哥兒,我和這個……這個清函姑娘,有數面之緣。
乾脆就替她問清楚,你能不能畫出道來,到底想幹嗎?
這邊正辦月旦評呢!”
賈環當真笑的前仰後合,道:“風哥,回頭我就給義父去信,讓他問問你,月旦評評的到底是什麼蛋!哈哈哈!”
“你敢……臭小子,你說不說?”
秦風有些惱羞成怒的威脅道。
賈環知道他面薄,連忙投降道:“好好好,看在風哥的面子上,我就直說了……
哎呀!這不是沒法子嗎?我們五城兵馬司如今成了一個爛攤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理,一點經費銀子也沒有。
沒有銀子,耳目就不通,不知道江洋大盜到底藏在何方。
而且也沒錢置辦水車水龍,只能挨家挨戶的去查火險!
這才不得已,冒犯了諸位!
今兒在坐的,都是貴人大老爺們,你們來評評理,我容易嗎,啊?我容易嗎我!”
“噗!”
李懷德一口清酒沒嚥下,看著賈環這番浮誇的表演,就直接噴了出來。
他甚至都顧不得擦衣上的酒漬,就直愣愣的看著賈環。
就……就為了銀子?
不止是他震驚,連清函姑娘也震驚,她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撕碎了賈環。
她本以為,賈環是因為和孝簡親王府不對付,拿她做筏子呢。
可誰知道,就為了一些狗屁銀子!
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到了她這個地步,些許銀子算個屁!
作為平康坊七大家之一,銷金窟的名頭又豈是白給的?
她在孝簡親王府的地位越來越高,何故?
就是因為她每年送回王府的銀子,比王莊的產出還高!
清函姑娘強擠出笑臉,看著賈環道:“寧侯真是……太客氣了。若是早些說,哪裡還有這般事?看您接管那一攤子事也的確不容易,您說個數,小女子不還你面子就是。”
這話,說的極為大氣!
賈環都豎起了跟大拇指,道:“高,高,清函姑娘的覺悟真是高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