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一本是真的,另外一本則是假的!”修之名又給梁爭介紹了起來。
蕭莫接著說道:“假的賬簿是用來糊弄人的,真的賬簿裡面則記載很多重要的資訊!”
“什麼資訊?”梁爭也是王公之後,他自然明白一些官場上的道理,於是問道:“這資訊能扳倒曾權?”
“何止是曾權?”修之名神秘一笑,說道:“這賬簿裡面牽扯到的人,只怕連你想都想不到!如果這件事情做成了,便是為江浙乃至我朝都除去了一大害,到時候皇上和天下人不但不會責備你沒有及時回京參加老將軍的葬禮,反而會給你論功行賞!”
“論功行賞?”顯然梁爭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對曾權被扳倒卻是非常有興趣的!梁爭道:“不過能扳倒曾權,吃些苦倒也值得!”
三人商議好了以後,便一起來到湖園之中。
湖園的樓閣上,錢潛之和錢必修父子正在熱情地款待杭州知府徐知謙以及府臺的公子曾俅二人,而蕭莫和修之名因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他們到了湖園以後,便被錢及聞喚了一聲,給拉到次席坐了下來。
這次湖園詩會,能進入這閣樓上面雅間的,都是杭州的望族或者是州府上面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首席上面,有曾俅和徐知謙這樣的朝廷大員。而次席上面坐的,則都是一些錢家在商會里的朋友,錢必修現在是杭州商會的會長,錢家舉辦詩會,自然也會邀請一些商會里的人來參加!
當然,為了配合蕭莫的想法,這一次商會里面的另外兩大巨頭,黃家和蘇家都只邀請了他們的家主,而以前在慎縣和蕭莫有過一面之緣的黃炳浩和蘇荃則是沒有來湖園。
蕭莫一坐下以後,便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出於本能,蕭莫回頭一看,只見曾俅一臉蔑視的樣子看了過來。
蕭莫不以為意,顯然曾俅是把自己當成商人了,便索性拿出商人笑臉迎人的作態,反而端起酒杯遠遠地對曾俅示意乾杯。
曾俅見到蕭莫這幅卑躬屈膝的樣子,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將頭轉過一邊,不再理睬蕭莫。
修之名低頭一笑,暗中朝蕭莫豎起了大拇指,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能屈能伸,真大丈夫也!”
蕭莫一聽,知道這傢伙是故意在損自己惺惺作態,便白了他一眼,說道:“看來我這能屈能伸,倒不附和你的口味了,那好!我這就不委屈自己了,現在就過去亮出身份把曾俅打一頓……”
兩人的對話聲音都很小,而筵席開始的時候,是大家一邊吃飯一邊欣賞堂中歌妓表演舞蹈的時候,修之名和蕭莫的對話自然也沒有別人注意。
席間錢及聞不斷地起身勸酒,而錢家請來的行酒令的司儀也一直不斷地調動著筵席上的氣氛,很快整個湖園就熱鬧了起來。
既然是詩會,那就有才子。
有才子,必須得有家人。
這幾乎成了古代詩會的定律,這一次湖園詩會也不列外。
錢家家大業大,他們有錢,這湖園就是錢家的產業。湖園說白了,就是一座青樓,供男人發洩的地方,只是湖園比那些低俗的妓院要高檔一些,裡面養的大多是賣藝不賣身的歌妓。
這些歌妓要麼有美色,要麼有歌喉,要麼彈得一手好琴,要麼有文采!而且個個都是身段極好的女子。
當然,那些能舞的只能成為舞姬;能彈琴只能彈琴,真正算得上頭牌的,要屬美色和才藝兼備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湖園也有一個,她的名字喚作蘇青兒。
蘇青兒是湖園的頭牌,俗稱叫做行首,又叫做‘大家’。到了蘇青兒這樣程度的,一般喜歡她的才子或者文人都會尊稱一聲蘇行首或者蘇大家的。
而湖園詩會能吸引諸多才子來參加,這其中多半的功勞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