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再明白,也不能不去想。
其實,今天看到了孫悟空,雖然他放走了蜈蚣精,蘇緣心中氣憤難消,但是有件事,她還是要感激他的。蘇玉在她身邊五百年,但是,因為自己的寵溺,蘇玉的法力還真是不怎麼樣,但是,孫悟空可是隻在須菩提座下學了三年,便有如此的本事,果真是名師出高徒。既然她和須菩提也算是相識一場,那不如將蘇玉送到方寸山學藝,那既是有了名師,又有了靠山。
想一想,西方除了佛祖身在靈山,便只有靈臺方寸山這一處道場,能在佛祖身側開起道場,三年便教得孫悟空天庭之中無敵手,那須菩提的本事與佛祖怕也相去不遠。蘇玉若拜師方寸山,那日後,不管她在不在,蘇玉也有了可以依靠,足以讓天庭上仙敬一聲道友的資格。
不過,這事兒還得等到須菩提從魔界回來再說,五百年了,這須菩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不是他的身外化身一直能感應到他沒有危險,蘇緣怕都要以為他已經在魔界遇害了呢。
蘇緣給兒子掖了掖被角,離開蘇玉的房間。出來時,唐僧幾師徒已經用完了晚飯,去客室睡去了。
蘇緣在大廳的石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靜靜的喝了一口。
睡不著覺的唐三藏出了客室,到廳前來便看到蘇緣靜靜的捧著一杯水,皺著眉頭的模樣,上前來問道:“女施主深夜不眠,可是有心事?”
蘇緣回過神看了唐三藏一眼,請他坐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笑道:“長老亦未安寢,難道也同我一樣有心事,難以安睡?”
“女施主所言不差,貧僧確有心事難解。”唐三藏坐在蘇緣對面,低低地嘆了口氣,說道:“玄奘有事相詢,請女施主告之。”
“長老是想問蛛兒的事吧。”雖是疑問句,蘇緣卻用了肯定的語氣,畢竟,她所知之事能讓唐僧上心的,怕也只有蛛兒的事情了。
唐三藏似有些尷尬,輕聲道:“女施主所言不錯,貧僧想問的確實是蛛兒的事情。”
“長老既然知道了蛛兒與我有關,那你應該見過她了,她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嗎?”當時蘇緣是將蛛兒的靈魂依附在唐三藏的手腕上的,以全了蛛兒與唐僧一生相隨之願,可是,這次再見面,蛛兒的靈魂已經不在唐三藏身上了,看來,若不是蛛兒魂飛魄散,便是被人從唐三藏身上剝離了。
唐僧說道:“不瞞女施主,貧僧確實向蛛兒尋問過,可是,她只說,當年她身死之時,遇到一位白骨夫人憐她情深不悔,出手相幫讓她依附貧僧而生,這次相見,知道夫人身份,才知原來您就是蛛兒的恩人。”
蘇緣把茶杯握在手心中,暗運內力,將已經涼透的茶水加熱,“看來,你還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這正是貧僧相向女施主相詢之事。”
蘇緣看著唐三藏半晌,輕輕嘆了一句:“長老,那小蜘蛛對你還真是痴情,至死都不願與你分離。”
蘇緣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記得,那時,是我帶著玉兒,就是我兒子去人間戲耍,正要回來時,經過那條小巷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後來,你託我照顧那位被蛛兒姑娘附身女子便一人離去。卻不知,我帶著玉兒回來的路上,在城外一座小山上遇見了正要被一隻黃酈鳥精殺取內丹的小蜘蛛,玉兒覺得死便死了卻要連一生修為所成的元丹也保不住便也太可憐了,我兒一念之仁,我便出手救了她,那時,她已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
“什麼?”唐三藏不曾聽過他的蛛兒曾受過這般的苦,當下心中便如針刺一般的疼,“蛛兒她便是這般死地嗎?”
“是,也不是。”蘇緣看著唐僧。
“夫人何意?”
蘇緣輕輕嘆道:“她的死,黃酈精只能算推波助瀾,其實沒有黃酈精,你那小蜘蛛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