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我才不是小孩子。”
沈斌打量了屋裡的裝飾,眼前一亮,呵呵地笑道:“飛飛真的不是小孩子了,要結婚了。”
飛飛嘟著嘴巴說:“六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你怎麼就知道了?”
“不能不知道啊,全上海都知道的事情。”
聞言,飛飛傻傻一笑。
華倫從房裡出來,看見沈斌,迎上去說:“沈斌,來了,坐吧,我給你倒茶喝。”
沈斌望著望著他忙碌的背影,打趣說:“還叫沈斌,該改口跟飛飛叫六哥了。”
“六哥!”飛飛嬌嗔地嚷叫。
“六哥盼喝你們的喜酒已經盼久了,這回終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六哥也可以放心了。”沈斌歡喜地望著兩個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喜悅。
飛飛就坐在沈斌身旁,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大腿,一對柳眉也慢慢聚攏起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華倫斟了茶後,獨坐一旁,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沈斌感覺到他們兩人的神色有些不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目光一閃說:“好喝,是清明雨前茶。”
“六哥什麼時候對品銘這麼有心得,就連雨前雨後都能看出來。”飛飛閒閒地打趣說。
“你六哥還有很多憂點,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飛飛也嚐了一口茶,很香,入口甘甜,她說:“我還記得第一次喝這種茶,是我從爸爸的書房偷來的,後來我就常常到爸爸的書房去偷茶葉,最後被他發現了,他就送了我整罐茶葉。”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這樣一句話,便勾起了每個人心底的往事,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份對那個人的特殊回憶。
飛飛深吸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茶,才說:“六哥,我這裡有一封信,你幫我交給我媽媽。”
沈斌捏著輕飄飄的信封,心裡卻是沉甸甸的,說:“這些話,你為什麼不親自跟她說呢?我知道你還是很關心四孃的。”
飛飛搖搖頭:“如果她想見我,自然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如果她不願意見過,那……我也不會怪她的。”
“飛飛,無論以前爸爸做過什麼,如今他已駕鶴西去,你也應該放下了。”沈斌拍拍飛飛的背,目光中帶著一絲祈求。
“我早就放下了,就讓往事都隨他去,塵歸塵,土歸土。”飛飛垂著頭,髮絲掉落垂在她兩邊的臉頰,遮蓋了她的神情。
“你會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信我會幫你交到,相信四娘會明白的。”沈斌笑了笑說。
“那就拜託六哥了。”華倫溫文有禮地說。
沈斌站起來,拉著華倫往房裡走,大聲說:“你們倆的禮服還沒給我看,參觀一下你們的新房。”
“我能說不可以嗎?”飛飛跟在後面不滿地說。
“不能。”沈斌徑直走到主人房去,看了第一眼,便“哇”地叫了一聲,一跳就跳到大紅色的軟□□去,大大咧咧地攤在□□,大叫舒服。
飛飛推推他的胳膊,大喊道:“知不知道新床不能亂睡了,快起來,給我起來……”
“哈哈,瞧你緊張的,我聽說新人的床要用童子尿尿過,愚意婚姻幸福美滿。”
“去,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飛飛刻意地板起臉不滿地說。
“婚禮打算怎麼辦?”
“簡單點,只是個儀式罷了,然後請親戚朋友吃上一頓。”
“一切都準備好了?有什麼需要六哥的,請儘管開口。”
“哥,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總之到了那天,招待賓客的事你就全部給我搞定就是了。”
“喔,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沈斌誇張地輕嘆起來。
“六哥,什麼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