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貌似在他的貓這件事上很大方,不僅允許她摸,還在她試探著問能不能買點東西投餵一下時,也答應了。
顏帛夕在心裡默默打分,覺得他也不說算難相處。
a大校內的寵物救助站主要救助一些校內的流浪貓狗,學生自發成立,後因需要地方,向學校申報,近幾年校方都有撥款,同時幫助募捐。
顏帛夕從銀色鉤架上取下一根貓條,對著手機上的資訊反覆比對。
然後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薄彥。
顏帛夕:[這個可以嗎?]
顏帛夕:[我做過功課,主食級貓條,不會對貓貓有不好的影響。]
照例是發完沒有人回,顏帛夕也不急,貓條重新掛回架子,往旁邊看了幾眼,確認其它品牌的貓條有沒有新增劑。
橫著一列架子看完,終於等來了薄彥的回信。
薄彥:[可以。]
顏帛夕彎眼笑起來,從剛陳列的架子上取下兩盒,又拿了幾罐不行在家裡吃過的貓罐頭,往結賬的地方走。
這個寵物超市也是救助站的同學開的,所有收入充公,一部分用於校內救助站,一部分捐給港流浪寵物協會。
收銀臺前在排隊,顏帛夕提著籃子走到隊尾,前面有三四個人。
收銀系統出了點問題,隊首的男生被多扣了錢,工作人員正在幫忙處理。
顏帛夕踮腳看了眼,百無聊賴,轉身看玻璃櫃下的東西。
剛看了幾眼,聽到斜後方不遠處有聲音——
“是前天射擊賽坐在薄彥身邊的那個女生嗎?”
“那不是咱們班新生嗎,內地轉過來那個。”
“就是她,和李清清玩兒得好,上課放學都跟連體嬰一樣。”
說到這兒,有人輕嗤一聲,之後是略帶輕蔑的語氣:“能和李清清玩一起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李清清舉報校紀委的事情顏帛夕知道,當然也知道她是因為這件事跟班裡的小團體有點過節。
不過李清清本人不在意,說大學本來就是獨來獨往得多,有的上了四年學,直到畢業班上的人名都叫不全,她不跟這些人說話就不跟這些人說話了。
李清清都不在意,顏帛夕一個插班生更是不在意。
她跟這些人本就不認識,也覺得他們的行為過分,相比他們,她更喜歡直來直去的李清清。
這會兒聽見本不想理,但那幾個人說話聲音不小,顯然沒有避著她的意思,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顏帛夕皺了皺眉,右手提的小挎籃放在玻璃櫃臺,轉頭看過去。
大概是她長得柔柔弱弱,又穿了條格外文靜的白裙子,那群人沒想到她會直接看回去。
她和那群人對上視線。
議論聲稍滯,兩秒後,其中一個手插口袋的男生唇角譏誚,笑得並不怎麼友善。
“嗨。”他揚手對顏帛夕打了個招呼。
聽聲音是剛對話裡最語帶不屑的那位。
家庭教育使然,顏帛夕不怎麼會懟人,和對方對視兩秒,正遲疑怎麼開口,男生手從口袋掏出來,看著她又說了句:“週日晚和計算機院的聯誼來不來?”
“帶著你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