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几沙發也是相同色系,下面鋪了一片毛絨絨的淺灰色地毯,胡亂扔了幾個玩偶,其中一個是雪白的兔子抱著胡蘿蔔。
和他房間的色調不一樣,一切都軟軟的,暖烘烘的。
他搭在欄杆的手往後收了收,輕咽嗓,全身上下都像被雞毛撣子撩過似的,又開始犯癢。
真他媽服了。
精神忪怔間,女孩兒已經從臥室出來,幾步走到他面前。
又是那種淡淡的,別人都聞不到,只有他能聞到的香氣。
他兩隻手抄在褲子口袋,鬆散地後靠站著,沒再跟自己的精神做無用的抵抗,任憑自己享受這惹人沉溺的氣息。
神情放鬆,幾乎溺在裡面。
顏帛夕在他身前半米的地方,右手伸出,掌心向上攤開,手心裡躺了一個純黑色的皮質手環:“送你的。”
薄彥落眸,睇了一眼那東西。
他記憶力好,什麼玩意兒多看一眼都記得,這東西他記得學校門口的文創店有,賣得死貴質量還不好。
去年吳文宇他妹拉著他們去看,他嫌棄地站在一邊,等了那對兄妹半個小時。
看男生眼皮聳拉,只看不動,顏帛夕以為他沒聽到,右手往前遞了遞,提醒似的喚他:“薄彥。”
他抬頭,目光落過來。
有一瞬間,顏帛夕感覺他的視線很有質感,攏著她,像是要把她吞進去。
她心神一顫,不自覺地想後退,輕聲,這次帶了疑問:“薄彥?”
她聲未落,面前的人眸光已經偏開,彷彿剛剛的侵略性只是她的錯覺。
他沒接她的手環,反倒是提起前兩天在庭院的話題。
他嗓音微啞,帶點磨砂顆粒質感,落在此時安靜的走廊,彷彿要攪動因光線昏暗而黏濁的空氣。
“玉帛的帛,朝夕的夕?”他薄薄的唇動了動。
昏暗裡,他的表情並不明晰。
顏帛夕對著他疏懶的目光,稍怔:“對。”
看女孩兒只是應聲沒動,薄彥眼皮半低,腳下換了重心,眉尾在陰影裡極為輕佻地揚了下。
“你說交個朋友?”他嗓音沉沉,提醒道。
顏帛夕想起自己那天的話,手環換了隻手,右手伸出,聲音柔柔,正經認真的:“希望能成為朋友。”
薄彥看著那隻抬到眼前的手,手指纖細,指甲圓潤乾淨,每個骨節都不突出,極為漂亮。
走廊掛著的時鐘指標轉動,發出極其細微的“咔噠”響聲。
良久,他右手從口袋伸出,攏住那隻漂亮的手。
他在昏沉光線裡掀動眼皮瞧她。
沾了空調涼氣的冰涼指尖貼在他的掌心,握得不緊,若有似無,但還是能清晰感知到那隻手的存在。
他凝著她,肩膀下塌,身體像是釋放了一口濃重濁氣。
他不想承認,但——
爽得想死。
926/症候群
只是很短暫的兩秒,顏帛夕抽了手。
薄彥手心空下來。
因為剛剛握手的動作,他的右手還懸空虛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