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她,正摟著她的脖子跟她說話。
薄彥淡聲:“你不是說宋之霖正直斯文?”
吳文宇上下掃了眼他,帶了私人恩怨的“客觀”評價:“你是一陰暗瘋狗。”
骨子裡帶點天生運動員的執著,強勢且偏執。
吳文宇罵得不留情,原以為會被薄彥會刻薄地罵回來,沒想到他只是手指點在玻璃茶几,輕輕歪頭,半是帶著笑意,漫不經心地回他:“好像是呢。”
明聞婧家裡情況和顏帛夕差不多,父母兩人都在政府任職,但和顏帛夕不一樣的是,顏帛夕家裡管得嚴,她屬於老來得子,家裡寵得恨。
大小姐前十九年的人生都是別人圍著她轉,回來兩天,聽人說圈子裡薄彥人帥又冷淡,大小姐談就要談最好的,所以想來碰碰壁。
酒喝了兩圈,社交任務達成,想起來自己還在追人。
拎了兩瓶酒走過來,挨著吳文宇坐下,對薄彥晃酒杯:“哎,薄彥,你真的煩,跟姑奶奶談談怎麼了,雖然你確實非常帥,但我長得也不醜,你不虧啊”
吳文宇抵著她的手臂鬼叫:“我靠,我靠你把酒灑我衣服了上,我這件衛衣兩萬八你他媽賠我!”
明聞婧拎起他耳朵往旁邊扯:“才兩萬八你叫個鬼,老孃給你畫一個,老孃的畫得過獎,畫一件能賣十八萬。”
“你當我沒看過你畫的畫?鬼畫符一樣,考藝術小學都沒人要,我靠你擰我???母夜叉,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黴,你別跟薄彥談了,我是不會幫你讓我兄弟進火海。”
吳文宇一句母夜叉把明聞婧罵惱了,揪著他耳朵繼續扯:“行行行,那我跟你談,你不是說誰跟我談誰倒黴嗎,咱倆在一起,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不姓明”
吳文宇繼續鬼叫:“神經病神經病!誰要跟你談戀愛,跟你談戀愛我不如咬舌自盡!!”
薄彥嫌兩人煩,按了按耳朵,從桌上拎了半瓶高度數洋酒站起來,繞開桌子往外走。
吳文宇抬腳攔住他:“你去哪兒?”
薄彥下巴示意不遠處的陽臺:“吹吹風。”
說完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你倆談。”
明聞婧第三次擰上吳文宇的耳朵:“看見沒,薄彥都這麼說。”
吳文宇拔高音量:“說個屁,他是怕你纏才把你甩給我!!”
薄彥走到露臺處,推開門,乾燥的夜風撲在臉上,他也沒覺得比剛剛在裡面好到哪裡。
往前兩步,再反身,手搭在欄杆,閒閒往後倚靠,左手拎的酒瓶放在身旁鐵藝茶几上,右手捏的玻璃杯裡有酒有冰塊。
他目光淡淡撩著,透過巨大的玻璃門,注視房間內。
穿百褶裙的女孩兒還坐在宋之霖旁邊,和樂隊其它幾人交談甚歡,眉梢眼角都吊了笑意。
吳文宇剛有句話說得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又偏執又瘋,不是什麼溫柔和善的好人。
所以——
他手指輕輕打在搭著的圍欄上,側身